1998 年 11 月 25 日,上午八点。
陈默盯着北京来的专家在档案室翻找文件,白大褂袖口的三叶草标志让他眼皮直跳。张审计站在窗边,手中的 BP 机频繁震动,脸色越来越凝重。"陈默," 专家突然招手,镜片后的眼睛闪着精光,"你父亲的值班表和林国栋的药厂账本,时间重叠在 1997 年 11 月 23 日。"
他的手指划过文件上的日期,喉结滚动:"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专家推了推眼镜:"根据现有证据,恒通置业利用药厂生产违禁药品,通过纺织厂棉纱走私。而你父亲和林国栋,试图在 1997 年 11 月 23 日当晚人赃并获。" 他抽出张泛黄的图纸,"这是药厂的地下实验室平面图,入口就在锅炉房的锅炉下方。"
陈默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他想起父亲信里的 "去找 1997 年的自己",想起锅炉房铭牌后的暗格,突然意识到,1997 年的那场火灾,不是终点,而是父辈们抗争的起点。
医院病房里,母亲正在翻看林小羽带来的老照片。"小羽你看," 她指着 1981 年的合影,"你爸和你陈叔总说,等咱们的厂子赚了钱,要给孩子们建个图书馆。" 照片里,父亲和林国栋站在锅炉前,身后的三叶草标志还带着崭新的油漆味。
林小羽的手指划过照片里父亲的机械表:"阿姨,您记不记得,小默出生那天,药厂是不是停过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