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招好,灯下黑!”
话毕,厉昭正准备退下,一个身影突然映在门外。
“督主。”
徐言抬眼一看,道。
“进。”
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一个东厂番子拱手道。
“殿下身边的宫女传了信回宫,是否要拦下?”
厉昭转头去看徐言,却见他不紧不慢地揉着太阳穴,懒懒道。
“不必。”
“是。”
那人应是退下,厉昭皱眉问道。
“督主,太子的手段不容小觑,真要放任他去查?”
“做事小心一点,别漏出马脚就行了,”
……
厉昭还是觉得不放心。
“若是被她查出什么来。”
徐言轻笑了一声。
“你对自己没信心吗?”
厉昭神色一变,挥手道。
“那不可能,算了算了,让她查吧。”
“若是阻断了她,反而会让她起疑,不如让她去查,你再放些其他的信息给她,转移她的视线。”
“妙啊,督主,您放心,我会安排妥当的。”
徐言摆了摆手,让厉昭退下,他又拿起那个茶杯轻轻捏在指尖观赏。这套茶具是他给昭阳选物品时相中的,就紧挨着那套粉色茶具,一粉一蓝,看上去温馨浪漫,非常相配。他把淡粉色那套给了昭阳,云水蓝的这套私下留了下来,时不时的就拿出来把玩。
这几日太过疲惫,徐言尚未来得及洗漱就卸下衣裳沉沉睡去。
可昭阳却始终睡不着,拿着探子送回来的密保沉默了半晌。
“殿下,有什么要紧的事吗?”
昭阳将密信放在景桢端着的烛火上,火光很快就吞噬了小小的纸张,直至化为灰烬,跟着昭阳的叹息声,一道落入了冰冷的地面。
“没什么要紧的,只是父皇身体越发不好了。”
“既然没什么不好的,您又为何愁眉不展?”
“景桢,父皇把我和徐言都打发到来,你认为是什么原因?”
景桢放回烛台后又将热茶放在昭阳手中,看着她喝了下去才道。
“不是担心您的安危吗?”
昭阳转头看向窗外,天色将暗,墙边的那株梅树渐渐地淡了光华。
“现在关于父皇的消息,什么都打探不到了。”
景桢直到此刻才意识到事情的发展已经有了改变,有些着急。
“您是说,陛下在防着您?”
“不止是我,还有徐言。”
“可他防着你们要做什么?”
昭阳仍旧看着那株迎风摇曳的梅树,眼底的波光,比寒风更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