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个人?身边怎么也没个人照顾。
他家人也太不负责了。
竟他一个眼睛不好的人自己在家。
傅慕昭胸口涌起一丝怒气。
上次遇到他,他身边就是一个人。
这次看见他,他身边还是一个人。
明明就只见过他两面。
可她心里却无端涌起怒气。
喉中甚至翻涌起酸涩。
堵得心口闷。
傅慕昭自己都不清楚为什么。
就感觉比她自己遇到那样的事还生气。
傅慕昭看见他将地上的药捡起来。
然后拿起水杯,将药一口闷了。
喉结滚动。
微仰的脖颈拉出脆弱弧度。
白纱覆于面上,又添了几分怜弱。
看起来格外破碎易折。
惹人心疼怜爱,恨不得将人好好捧手心呵护。
想护他平安,予他垂爱。
——
傅慕昭看着吃过药,将杯子往床头柜放着。
看见他放的位置,傅慕昭心悬了起来。
杯子一半搁在了柜沿。
傅慕昭眉头都皱了起来。
而男人似乎没有察觉。
他站起身,准备离开。
起身的瞬间,手不由碰到了杯子。
杯子倒下,水顺着他裤腿往下洒。
他裤腿被水打湿,地上水也四散开来。
似乎没想到自己那么无能。
男人愣住了。
停顿了许久都没有动作。
傅慕昭看着他站着不动,心也跟着停顿了。
他在想什么?
可傅慕昭看不到了。
因为……对面将帘子拉上了。
傅慕昭心口顿时一空。
想象不出来他会怎么办……
地上那些水,处理不好他要是走路不小心摔了怎么办?
——
“咚咚咚——”
门被敲响。
“昭昭?”
裴临宴的声音在外面响起。
“来了,等一下。”
傅慕昭又定定看了对面紧闭的落地窗几秒。
慢慢收回目光。
她拿起了床头柜上的手机。
没多少时间她又放下了。
她将房间打开。
“临宴哥?怎么了?”
裴临宴笑着问,“想问问你晚上想吃什么菜,给你做。”
傅慕昭意外,“你要做饭吗?”
裴临宴竟然会做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