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想着激怒我。”慕炤年抬眸眸色暗沉，“条件。”
他声音沉得骇人。
“这么着急啊？这么想着赴死啊？”
秦深挑眉看他。
慕炤年双眸冷如寒冰，未答。
“条件就是，你和昭昭，一人活一个，你看看你选谁。”
秦深看着他的面容，他吸进最后一口烟。
“我死。”慕炤年听到他这个条件，眼里竟没有意外。
“这么果决？要知道你现在好了，你以后的年华还好着呢。
昭昭就不一样了，她本来就有心脏病，要是我没猜错的话，昭昭的身体到极限了，但她的身体做手术条件很差。
很可能是死。
你确定你要用你的命，博昭昭一个未知的命数？”
慕炤年现在的身体好起来了，随着他毒解了，他的命，现在可比昏迷不醒、以后生死未知的慕昭昭强。
慕昭昭的身体，能不能受得住以后做手术，或许死在手术中都不一定。
“她不会死！”慕炤年沉声，眉目挂着沉冷的冰。
听着他的执着，秦深未反驳。
“你确定，你死？”秦深不与他争辩那个问题。
慕炤年：“确定。”
秦深突然掏出一把匕首，他丢到慕炤年脚前。
“捡起来，捅死你自己，你死了，我就把昭昭还回去。”
慕炤年看着脚边的匕首，他弯腰，捡了起来。
他看着匕首，这把匕首是秦深一直未离身的，匕首柄嵌有一颗红宝石。
红得像血。
他看着红宝石旁边刻着字。
任。
“怎么？要反悔了？”
他握住匕首不动了，秦深眼里溢出嘲讽。
“秦深，你恨我？”
慕炤年握着手中匕首，冷不丁出声。
秦深脸上的情绪缓缓僵住。
他的反应已经给出答案了。
慕炤年问，“为什么？”
他们认识十几年了，慕炤年自问自己对秦深没差过，甚至他的命还是他救的，秦深为什么会恨自己。
慕炤年没错过秦深在看见自己身体好起来时，眼底流露出的一丝恨意。
“因为宴琳芳？”
秦深还没回答，慕炤年又摇摇头，“不……因为她你应该不至于这么记恨我。”
秦深对他的恨，不至于是因为感情。
秦深脸色骤冷，他其实有些时候是真讨厌慕炤年这副聪明样。
秦深：“慕炤年，你是不是以为你很聪明？”
“死也得让人死个明白不是？深哥。”
慕炤年是真想不通秦深到底为什么会恨自己。
他和秦深认识十几年了，之前的秦深，对他是真的好。
他要夺回慕家危险重重，是秦深陪着他单枪匹马的干的。
“你别叫我哥！你别以为这样我会放过你是不是！不可能！”
听见他叫自己哥，秦深面色大变，语气惊怒。
“好，你想知道为什么是吗？我告诉你，你记得二十年前，有一个小男孩倒在你们家门口，你们家见死不救的事吗！你们明明有救他的能力，为什么不救他！为什么要眼睁睁看着他死在你们面前！你们慕家不是自诩医者仁心吗？不是好多人都说你们是大善人吗？为什么一条活生生的人命在你们面前倒下，你们却不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