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发现了血的契机,慕炤年也没告诉她。
因为那血只能使种子有变化。
要发芽……却还需要别的契机。
他们没那么多时间去寻那隐藏契机了。
也不想耽误她。
“所以……不生师父的气了好吗?”慕炤年眼里流露祈求。
“我从来没有生过你的气……”
慕昭昭身子不由一下子跌坐在了地上。
眼神空洞。
这岸生花,太折磨人了。
希望就在眼前,你以为就要成功了。
但你往前走一步,却发现前方是深不见底地深崖。
希望又被无尽黑暗掩盖。
你找不到出路。
慕炤年的身体,没时间了。
她其实从来没有生过慕炤年的气。
她气的,只有她自己。
“糖糖!”看见她摔在地上,慕炤年急了,他伸手想要扶她。
“师父……”慕昭昭抬头望他,一双眼睛死寂麻木,里面灌满了泪。
看见她这样,满目含泪,眼底攀上红血丝,无助地像困在牢笼里的小兽。
她声嘶力竭地四处用头撞墙,撞了个头破血流,伤痕累累,眼看就要出去了,却又被人拎住了命运的脖颈重新关进去。
无助到极点了。
慕炤年一颗心像被人用刀剜碎了。
慕炤年之所以不想告诉她,就是知道她受不住。
他声线很轻,很柔,一阵风都能吹散,温柔地仿佛能包容一切,“糖糖……不要难过……不要伤心……”
“为什么……”慕昭昭眼眶一酸,眼中的泪滑下来。
她嗓音哑得不像话,是无尽地悲愤。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他们……
明明他们也没做过什么恶事,可麻烦却从没有远离过他们。
这世间的不公通通如冰雹般不留任何情面往他们身上砸着。
恨不得将他们的身躯砸出血洞。
让他们以为他们是不是做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要这么狠的惩罚他们。
惩罚得他们浑身血淋淋的。
“糖糖……”慕炤年伸手想要扶她。
慕昭昭趴在他膝盖上,嗓音哭腔沉沉,“为什么啊……师父……”
她哭的很厉害,哭声很大。
慕昭昭真的接受不了。
她接受不了这个结果。
明明她和师父没做什么坏事,甚至还专门设立了慈善机构,专门给山区的孩子,福利院孤儿院的孩子资助年年没断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