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裴临宴打过电话,时间已是不早了。
慕昭昭守岁吃了不少零食,口渴的厉害。
她打开门,往楼下去。
刚出走廊,她听到了下方的说话声。
她脚步顿住。
“阿琳,你喜欢炤年对吗?”
楼下,是秦深和宴琳芳的对话声。
“你逾越了,秦深。”
宴琳芳手上端了杯温水,她倚着岛台,精致漂亮的面容垂着。
慕昭昭愣住。
小芳姐喜欢师父吗?
慕昭昭意外。
“你明明知道,炤年心中只有昭昭,你是等不到炤年的。”
秦深看着她淡漠寡言的面容,心下微揪。
自从他对她表白过心意后,她就对他向来冷淡。
她的心里,只有慕炤年师徒俩。
“我没想过能等到,我只是想陪在他们身边。”
宴琳芳嗓音温和平静。
她知道她等不到。
慕炤年从小到大就只围着慕昭昭转。
要不是她小时候帮了师徒俩,她都是插不进他们师徒俩之间的。
“你也别说等我了,我对你没有任何想法,你年纪也老大不小了,你该找个喜欢你,你也喜欢的人。”
宴琳芳端起杯子将里面都水一饮而尽,上挑的狐狸眼泛着几丝寡情。
对宴琳芳来说,几人认识十几年了,不想因为感情的事分崩离析。
秦深注视着身侧的人,精致明艳的脸庞,茶棕色大波浪卷发,高挑的狐狸眼懒懒垂着。
黑色修身掐腰长裙,身材丰韵秀美,端得是风情万种,但她的神情却冷淡。
这样的她,眼里只有在看见慕炤年他们才会浮现浅浅的笑。
慕昭昭脑瓜子糊里糊涂的,她感觉她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
她竟然从来不知道小芳姐喜欢师父,而秦深哥又喜欢小芳姐。
嘶,头好疼,脑瓜子嗡嗡的,感觉好乱。
“你让我不等你,你却又在执着的守着炤年和昭昭,你还挺自私。”
秦深看着她凉薄的眼底,他嘴角扯了扯,轻松调侃的语气,笑意却不及眼底。
宴琳芳自己一个人在德国打拼近十年,还拼出自己的一番事业,她又怎么可能真的如同表面那般看起来温柔。
她的温柔不过是对慕昭昭和慕炤年。
因为喜欢慕炤年,对慕昭昭她也爱屋及乌。
她让他不要等她了,她却又在等着慕炤年。
哪怕知道慕炤年对外人不感兴趣,他的生活都是围绕慕昭昭的,却还是想为师徒俩放弃国外打拼的一切回国从头开始。
“没办法,人生总得有股执念,不然这人生多无趣。”
宴琳芳弯唇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