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灏景眉头皱得要打结,语气极差,转身给他倒了杯水。
办公室热气开得很足,林灏景只穿衬衫觉得热,慕炤年却要穿着西服还要披一件风衣外套。
“刚刚是小临宴打的电话吗?他刚刚是不是说那些人回去了?”
慕炤年在他锐利打量的目光下,抬眸直视着他,眼眸寒意凝重。
林灏景知道他听到了,也没瞒着,“嗯,我得尽快回去了。”
事关昭昭,林灏景必须得尽快回去。
“我同你一块回去,既然他们已经发现了昭昭,那我也不用躲了。”
慕炤年狭长眼眸微压,压迫感倾泻,修长如玉的手握住水杯,指节紧绷,柔润的嗓音丝丝寒意刺骨。
“你这身体真的没事?”林灏景担忧的扫了眼他。
他说是旧疾,问他什么旧疾也不说。
就说没什么事,不要担心。
但他苍白的脸色,虚弱的身体,让林灏景怎么都不能轻信他的话。
偏偏他也知道慕炤年的性子,他若不说,任你想尽法子都探不出消息。
尤其是十七年未见,慕炤年的性子也变了。
“没事,这段时间累的,等休息休息就好。”
慕炤年压低眉,避开他的探究。
“我让助理尽快定机票。”
林灏景再次扫了眼他藏在办公桌下,握紧了手帕,唇角绷直。
“嗯。”慕炤年垂眸。
…………
林灏景离开后。
慕炤年面上的温和从容不在,他拨通内线。
“给我把陆瑶带来!”嗓音冷得刺骨,双眸寒意不加掩饰。
知道昭昭消息的,就只有他、秦深,还有就是陆瑶。
秦深是一直跟在他身边的,不可能背叛他。
只有陆瑶,她了解昭昭的事。
据林灏景所说,沈卫东消失就是一个多月前。
而一个多月前,他刚好把陆瑶调走。
很有可能是陆瑶心怀报复。
“炤年。”秦深进了办公室。
看见的就是嗜血凌厉骇人的慕炤年。
“昭昭被那群人盯上了,我千防万防,到底是没防住。”
慕炤年拳头攥紧,青色血管绷起,胸口沉沉起伏,心口是灌铅的疼,薄唇没血色,脸色骤得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