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心生疑惑,百思不得其解,哪怕是沈二小姐为庶女,她也要为嫡母守孝呀。
谢大爷也发现了这个问题,他拉过妹夫问:“你二妹呢?”
“这……”沈齐谦张口结舌,想不出一个合适的理由出来解释此事。
一位庶女不为嫡母守孝在灵前,任谁也知道这其中有问题,何况谢大爷还是谢氏家族未来的族长。
谢旗山满腹的疑惑,在妹夫这里寻不到答案。
他转头找到妹妹谢氏,问:“太傅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谢氏同普通的妇人不一样,她出身世家,现在太傅府这样的情况,在外人看来不过是小事,但在她看来是大事,是了不得的大事。
谢氏小声对兄长一五一十道了自己知道的事,“老夫人本是有病,但病不至死,是因为贤王妃出了事,瞒了她,哪知贤王妃归宁这一天,不止没回来,还没派人回来,老夫人得知后,气死了。”
“太傅府的那位庶女呢?她怎么没在灵前?”谢旗山问。
谢氏用更小的声音道,“她被贤王妃算计,女扮男装送嫁去贤王妃,想要将她留在身边做妾室相助于贤王妃,在送嫁的那一天,二姑失了踪影,贤王和贤王妃摔断了手和腿……”她细细讲了这一个多月来,太傅府发生的事。
谢旗山听完后,沉默着想了一会,又道:“妹妹,你之前善待你的二姑子是很正确的事,太傅府里最有能力的人,不是你夫君,而是你的那位二姑子,她有勇有谋有本事,可谓称得上是智勇双全。”
谢氏听很少夸人的兄长,这样夸赞二姑子,她惊呆了。
她知道二姑子沈珞芸有点本事,但万没料到二姑子居然比自己的夫君还有本事。
她不得不信自己兄长的话,心中生出庆幸:还好,我没对二姑子做出结仇的事。
至此,太傅府里发生的所有事,谢旗山心知肚明,由这些事,他看清了贤王的野心,保持着警惕的心态,至少不要让贤王妃将整个谢氏家族拖下深渊。
他还在心中期待另一件事:什么时候,我能结识一下这位深藏不露的沈二小姐就好了!
那些送礼的客人出了太傅府后,不由得小声议论了起来:
“贤王妃是受了伤,又不是人没了,在归宁日这一天,大可以派人回娘家,代表自己归宁送礼。怎么可能人不来,礼也不到?怪不得白老夫人气死了。”
“怕是出嫁前母女闹了不可调解的矛盾。”
“我知道原因,前几天,我去太傅府参加婚礼,听白老夫人说要将所有的迎亲礼留下,结果太傅说全做为陪嫁给贤王妃。”
“哪知三天后,太傅府里就传来了白老夫人竟然突然离世的消息了!太傅府立刻派人前往贤王府,给贤王妃报丧。”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贤王妃并没有像人们预期的那样,在第一时间乘坐轿子赶到灵前祭拜母亲。不仅如此,她甚至连身边的人都没有派来代替自己送礼祭拜。这一系列的举动实在是让人匪夷所思。”
这些话的意思是:贤王妃因嫁妆同母亲生出了矛盾。
在各种传言不胫而走的时候,太傅府的人和前来祭拜的客人们,又得知了一件惊人的事情:“贤王妃竟然在知道母亲去世的第一时间里,选择了与贤王在热孝期间洞房!”
这个消息如同重磅炸弹一般,在众人中引起了轩然大波,大家都震惊得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