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玉瑾的药圃里,那株最老的六和草突然开花,花蕊里浮出卷泛黄的帛书,正是姜暖当年记录的《百草秘录》。帛书上的字迹与苏玉瑾的药箱铭文如出一辙,记载的“焰花蜜需与戾兽涎同熬”“回心草要伴晨露嚼服”,竟与归墟流传的药方分毫不差,只是在“共生草”条目下,多了段苏玉瑾从未见过的注:“此草需人血与兽泪浇灌,方显共生之效。”
药农们想起,苏玉瑾当年为了救活第一株共生草,曾割破手指滴入根须;而共生园的母狼,恰好对着草叶流泪——它的幼崽刚被苏玉瑾从戾气中救回。此刻草叶上的露珠,正映出那幕往事,露珠滚落,滴在《百草秘录》上,帛书突然化作光,钻进苏玉瑾的旧药箱,箱内的药膏纷纷浮起,自动按“草木相生”的顺序排列,最上层的墨玉膏里,竟浮出姜暖捣药的身影,手法与苏玉瑾传下的“三捣两敲”完全相同。
有个学徒在药圃深处,发现块刻着“神农尝毒”的石碑,碑缝里长出的回心草,根须缠着半片青铜鼎碎片。他试着用苏玉瑾传下的“辨药诀”去识草,指尖刚触到叶片,脑海里突然闪过无数画面:神农氏嚼下断肠草时的痛苦皱眉,姜暖用六和草救他的急切,苏玉瑾为试药性晕倒在药圃的苍白脸,他徒孙此刻对着新草犹豫的眼神——四代人的身影在药香里重叠,像条看不见的药脉,从五千年前连到现在。
当《百草秘录》与《百草图谱》在鼎中合二为一,书页间飞出无数药草虚影,在归墟上空拼出巨大的“生”字。姜暖的声音从字里传来:“神农尝百草,不是为了记下药性,是为了告诉世人——草木能杀人,亦能救人,关键在‘心’。苏玉瑾的药箱里,装的从不是药,是这份心。”
战气盾的原型
楚临风的战气虹光突然变得粘稠,像融化的青铜液,在谷口凝成面巨大的盾,盾面纹路与神农鼎的浮雕重合,边缘还留着稻穗形状的凸起。战气卫们认出,这正是楚临风战气盾的放大版,只是在盾心的位置,多了个姜暖的身影——她正用神农氏的骨杖,将一缕绿光注入盾中。
“上古时,神农氏用骨杖划地为界,护住部落不受毒草侵害,那是最早的‘盾’。”姜暖的声音混着战气流动的嗡鸣,盾面上浮现出楚临风从未见过的招式图谱,“后来这盾气分作两脉,一脉是刚,护家园;一脉是柔,养草木。楚临风的战气里,刚的是神农的骨,柔的是我的稻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