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
莫无垢代表冰羽宫，淡淡地吐出一个字。
这个结果，虽然未能手刃袁天翔有些遗憾，但已是最符合冰羽宫当前利益的方案。
地盘太大，急需消化，不宜再启战端。袁天翔的赔礼，正好用来弥补此战的损失和抚恤伤亡。
双方很快签订了互不侵犯的条约。德州使团如释重负，恭敬告退。
回到临时落脚的天羽宗主殿，百里千柔看还是有些不忿：“便宜袁天翔那个老狐狸了。”
陈默坐在一旁，神色平静：“宫主，见好就收吧。袁天翔毕竟是元婴后期，实力深不可测。他肯低头认错，割肉赔礼，已是最好结果。眼下，我们冰羽宫看似风光，实则隐患不少。”
“隐患？”百里千柔看向他。
“地盘太大了。”
陈默语气凝重，“云州本部，焚天宗旧地，加上青州这大片新占的疆域…我们的人手严重不足！现在全靠我们几个元婴强行镇压，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时间一长，底下难免人心浮动，甚至滋生叛乱。那些刚被收服的小宗门、小家族，也未必真心归附。”
莫无垢点头赞同：“陈默所言极是。当务之急，是稳固根基，招揽高手，广收门徒。还有一点…”
她看向百里千柔，“冰羽宫的传统，只收女弟子，此例…或可改一改了。”
百里千柔一愣。
陈默接口道：“师叔祖说得对。只收女弟子，固然有其传统和特色，但也极大地限制了宗门的人才储备和发展潜力。
焚天宗、天羽宗、万兽宗这三处现成的宗门基业，完全可以作为我们的分宗，面向整个云州青州招收弟子，不论男女！如此，既能快速补充人手，管理地方，又能为冰羽宫总部输送优秀人才。冰羽宫总部，依旧可以保持只收核心女弟子的传统。”
百里千柔沉吟片刻：“此议甚好，分宗广纳门徒，总部精益求精。好，就这么办。”
她随即又苦了脸，“可是…地盘实在太大了，光是梳理各地政务、任命分宗管理者、整合资源、安抚降卒…千头万绪，我…我实在是分身乏术，力不从心啊。”
她带着期盼的目光看向陈默，“陈默，要不…你…”
陈默立刻抬手打断：“你自己想办法，我还要闭关呢。”
百里千柔又看向莫无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