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时三刻,对比实验开始。第一辆装满石块的传统木车缓缓驶上桥面,车轮碾过裂缝时发出"咯吱咯吱"的呻吟,陈宫的弟子王工匠嘴角上扬。但算学应力背心上的红灯突然爆闪:"警告!振动频率达危险值91%!"桥面木板发出不堪重负的"噼啪"声,围观百姓惊呼后退。
第二辆墨家加固车登场,车身底部的算学平衡装置随车轮转动发出规律的"嗡嗡"声。当它驶过同一位置时,背心上的绿灯稳定亮起:"振动频率34%,荷载均衡。"人群中爆发出掌声,连陈宫都忍不住向前倾了倾身子。
"王工匠,你在做什么?"张小七忽然喝止正往称重器下塞铅块的年轻人。"追风"早已扑上前,爪子按住铅块,喉咙里发出威胁的低吼——那铅块表面,赫然沾着钩弋宫特有的龙脑香。
"钩弋宫...密信?"霍去病从王工匠袖中抽出帛书,扫过内容后冷笑,"陈大人果然好手段,用修桥款买通西域商队走私香料,还敢拿'龙脉'当幌子?"系统财务数据流如红色蛛网铺开,陈宫宗族名下的绸缎庄、米行闪烁着警示红光。
亥时的算学工坊里,炭火烧得正旺,老车匠张叔戴着老花镜研究流量计数器:"卯时到巳时禁行重车?这比老朽记的灞河涨潮时辰还准当。"他布满老茧的手抚过计数器表面,"以前赶车过桥,最怕遇上漕运船队,如今有这铜机子...嘿嘿,心里踏实。"
刘妧用算筹在沙盘上摆出流体力学模型:"车流就像河道里的水,得分时序疏导。张叔明日带车队走一趟,试试这'算学水坝'灵不灵?"张小七在旁调试传感器,齿轮转动声中混着他的嘀咕:"要是能给每辆车刻个'算学号',流量监测就更准了..."
子时的算学烽火传来密旨,陈宫捏着竹简的手指关节发白,"天工"印鉴上的朱砂蹭到了袖口:"陛下命将作大匠府...全面推行算学限重?"他忽然从袖中掏出卷起来的图纸,边缘还带着连夜赶工的墨渍,"老朽...按应力数据重画了铁桁分布图,您看这承重节点..."
卯时的阳光穿透雾霭,智能称重器的铜盘在桥头闪着微光。刘妧将刻有"桥政维新"的铜牌嵌入石栏,牌面算学符号流转,投射出浮动的限重标识。陈宫站在一旁,新换的防护斗篷上,算学铁桁图案与传统的鲁班锁纹样相互交织,竟不显突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