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允娘哼了一声:
“这位是范提辖的夫人。
此次是提辖夫人先受邀,来思月茶饮铺品尝冰品,范提辖才陪着来的。”
宋颖儿瞪大了眼睛。
这怎么可能?
堂堂提辖夫人,为什么会给一个村妇面子!
难道不是因为她仗着几分姿色,多番勾引才搭上这等大人物的吗!
钱三也气的浑身发抖。
“在下年过四十,给江娘子当爹都可以了。
你竟如此侮辱我们!
我自认识江娘子,除了租摊位和铺子买卖,绝无半点交集。
这点我手下的几个跟班都可以作证。
你也大可以出去打听打听,整个香山街上的租户都可以作证!”
强子闻言,赶紧点头给师傅作证。
“江娘子每回来找师父,我都在场。
他们除了说铺子的事,可从来没多过一句。”
有来买茶饮的摊主也随声附和:
“钱监市跟江娘子清清白白。
他跟我说的话都比跟江娘子说的多!”
“是啊。
咱们在香山街上做买卖的,哪一个没跟钱监市接触过?
明明是你做贼心虚。”
“这就叫自己一身毛,就说别人是妖怪。
我看宋小姐是自己心术不正,才这么想别人的吧。”
宋颖儿脸气的通红,刚要反驳。
就听范提辖一声怒喝:
“行了!
此女不但暗中给茶饮铺下毒,企图坑害别人。
还侮辱官员,造谣生事。
钱监市。
你觉得该怎么惩罚?”
范提辖已经冷静下来。
还是把处罚权交给了本地管理人。
他毕竟是上官,要有上官的风度。
钱三想了想,道:
“宋氏心思恶毒,通过阴私手段迫害对家。
并造谣中伤。
本该充刑入狱,交由县衙判处。
但念其并没造成百姓中毒,就——
着鞭刑三十,罚银百两。
处赔偿苦主所有损失,并当面给苦主道歉!”
虽然她行为恶劣,但毕竟没造成什么严重后果。
即便送去县衙,也未必会给什么重判。
而且根据宋颖儿的做事风格。
可能又买通关系很快就放出来了。
不如趁现在提辖在场,打她一顿,再罚些银子了事。
宋颖儿一听,自是不服。
“钱三。
你这是公报私仇!
别忘了我家祖上可是在京城任过职的。
我未婚夫还是秀才之身,很快就是举人老爷。
你今天打了我,就不怕将来遭报应吗!”
钱三有点犹豫。
他年龄已经不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