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月吃完最后一口甜点,轻轻摸着微微凸起的胃,脸颊有点红,“抱歉,是不是太不淑女了?”
“挺好。”贺鸣远摇摇头,起身牵起她的手,“散散步,消消食。”
他的手指修长有力,掌心带着常年握枪的薄茧,温度却很暖。
程月的手指微微蜷缩了一下,没有挣脱。
两人顺着露台的小路慢慢走,月光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
走到湖边的围栏前,贺鸣远停下脚步,转头问她,“上次说的事,考虑得怎么样了?”
程月苦笑了一下,靠在围栏上,望着湖面的波光,“贺爷,我们以前在Paradiso虽然见过不少次,但您是贵客,我是掌事,说句实话,交集不深,现在说是刚认识也不为过。”
“即便如此,我还是愿意娶你,对你好。”贺鸣远轻轻握了握她的手,语气郑重,“感情可以慢慢培养。”
“为什么这么急着结婚?”程月直视着他的眼睛,目光锐利得像能看穿人心,“为了定下来?”
贺鸣远沉默了几秒,才低声说,“我想让林溪放心。等过几年,她愿意离开西区,嫁到东区安稳的地方去,不用跟着我在这泥潭里蹚浑水。”
“西区有什么不好?”程月挑眉,“林溪小姐愿意守着洋房,守着您,想为西区做事,这难道不该是您的骄傲?”
“锦城的局势你不懂。”贺鸣远的声音里透着疲惫,望着湖面的眼神黯淡下来,“我和厉川做了不少事,想让东西区融得再好些,可收效甚微。西区的未来太混沌,我不能让她留在这冒险。”
程月看着他鬓角的白发,心里突然软了一下。
这个在外杀伐果断的男人,原来也有这么多顾虑。
她伸出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别想太多,孩子有自己的意愿。而且结婚是大事,不能找个看似合适、实则不爱的人凑合。”
“我可以试着爱你。”贺鸣远的声音有些沙哑,带着点困顿和挣扎。
程月只是笑笑,突然踮起脚尖,吻住了他的唇。
这个吻很轻,带着柠檬水的清冽,像场突如其来的雨。
贺鸣远浑身一僵,随即被压抑多年的欲望猛地冲破堤坝。
他的手紧紧搂住程月的腰,将她按向自己,吻技娴熟得让人心颤,辗转厮磨间,带着不容拒绝的侵略性。
程月起初还有些慌乱,渐渐地也被这浓烈的气息裹挟,忘了挣脱。
两人喘着气松开时,程月的嘴唇已经被吻得通红,眼底蒙着层水汽。
“这一吻是为什么?”贺鸣远的声音低沉,带着未散的情欲,鼻尖抵着她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