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溪忍不住抬头瞥了一眼,瞬间屏住了呼吸——
女人的皮肤是那种从未被西区日光晒过的白,细腻得像上好的瓷器,肩颈的线条流畅优美,连腰侧的肌肉都透着健康的光泽,完全不像码头那些被生活磋磨得粗糙黝黑的女人。
尤其是胸部,圆润饱满,被水珠打湿的肌肤泛着莹润的光,看得林溪都呆了。
“怎么?想快点长大?”媚儿察觉到她的目光,低头时发梢的水珠滴在林溪脸上,带着点戏谑的笑意。
林溪猛地抬头,淋浴的水流模糊了视线,可女人站在水雾里的模样却清晰得惊人——
眉峰微挑,眼尾带着天生的媚意,明明没做任何表情,却美得让人心惊肉跳。
她突然明白为什么贺鸣远会对她另眼相看,这样的女人,就算嫁到东区,也绝不会显得突兀,定能和那些穿香奈儿套装的太太们谈笑风生。
“愣着干嘛?转过去。”媚儿拿起毛巾,仔细擦拭她后背的炭灰,动作轻柔。
洗完澡,媚儿拉着她坐在马桶盖上,从医药箱里翻出卫生巾和干净的内裤,一点点教她怎么更换,怎么计算日子。
“记住了?以后不舒服就跟我说,别再自己瞎折腾。”
林溪点点头,看着女人帮她换上干净的棉布睡衣,两人一起站在镜子前时,她突然愣住——
媚儿穿着同款的白色睡裙,长发湿漉漉地披在肩上,而她站在旁边,个头刚到女人的胸口,镜子里的画面竟像一对真正的母女。
她想起自己的妈妈,那个曾经也很漂亮的女人,却被西区的风沙磨粗了皮肤,被贫困压弯了腰,直到病死那天,躺在床上的样子枯槁得像个丑陋的女鬼。
可身边的媚儿,眼角没有一丝细纹,皮肤白得发亮,正是妈妈本该有的模样。
“太好看了。”媚儿从身后捧着她的脸,指尖轻轻捏了捏她的脸颊。
林溪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突然觉得很奇怪——
她自己洗澡时总像洗不干净,脖子和耳后总有洗不掉的灰渍,可被媚儿仔细搓过之后,脸颊竟真的白了些,眼睛也亮了,像蒙尘的珠子被擦净了污垢。
“妈妈……”她微不可闻地喊了一声,声音被淹没在吹风机的嗡鸣里。
媚儿关掉吹风机,假装没听见,拿起梳子帮她梳头发。
“你搬进来了?”林溪看着镜子里的两人,小声问。
“嗯。”
“真的要嫁去东区?”
媚儿梳头发的手顿了顿,声音轻得像叹息,“全听贺老板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