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杰的目光还黏在林溪身上,舔了舔嘴唇,“这不是想你了嘛。”
他突然上前一步,伸手就要摸林溪的头发,“这丫头叫什么?看着面生得很。”
林溪的瞳孔骤然收缩,像被踩了尾巴的猫。
她猛地后退,怀里的玫瑰掉在地上,刺扎进掌心,渗出血珠。
没等王杰的手碰到她,她已经扑上去,狠狠咬住他的手腕。
嗷 ——!
王杰疼得大叫,金牙都快咬碎了。
林溪死死咬着,尝到血腥味也不松口,眼睛瞪得圆圆的,像只护崽的母兽。
她在码头见过太多这样的男人,他们用油腻的手摸女孩的脸,用污言秽语占便宜,被拒绝就会拳打脚踢。
“林溪!”贺鸣远的声音沉了下来。
林溪这才松口,王杰的手腕上留下圈深深的牙印,血珠顺着指缝往下滴。
她看着满地的玫瑰花瓣,突然意识到自己闯了祸,转身就往二楼跑,脚步踉跄得像只受惊的小鹿。
她躲进贺鸣远为她安排的卧室,钻进床底,双手死死捂住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王杰是鬼市的大佬,手下有上百号人,听说上个月有个摊主没交保护费,被他打断了腿扔在码头喂鱼。
她咬了他,贺鸣远会不会为了平息事端,把她交出去?
楼下传来杯盘碰撞的声音,夹杂着王杰的怒骂和贺鸣远低沉的说话声。
林溪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眼泪无声地往下掉,砸在满是灰尘的地板上,之后瑟缩躲在床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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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天都擦黑,淋溪被一阵吵闹声惊醒,紧接着,卧室门被推开。
林溪屏住呼吸,看见贺鸣远的皮鞋停在床前。
“不用找了,人肯定还在这里。”贺鸣远的声音透过床板传来,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无奈。
下一秒,她的胳膊被人抓住,整个人被从床底拉了出来。
灰尘沾了满身,头发乱得像鸟窝,眼睛红得像兔子。
“能耐了?”贺鸣远的眉头皱得很紧,语气却没什么怒气,“知道躲床底?不知道躲衣柜里?床底那么多灰,想把伤口弄脏是不是?”
林溪愣住了,他竟然没提咬人的事,反而在说床底有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