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战和江跃将签好字的认罪书和证词收起来,然后按照沈棠的吩咐,将夫人们一个个送出厉公馆。
她们走的时候,个个垂头丧气,再没有了来时的意气风发。
厉川走进花房时,沈棠正坐在桌前,看着窗外发呆。
桌上放着厚厚的一叠认罪书和证词,散发着油墨和绝望的气息。
“都处理好了?”厉川走到她身边,眉头紧锁,拿起一份认罪书,指尖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
“嗯。”沈棠点点头,抬手帮他抚平眉头,“别想太多。”
“我这就送去给副市长。”厉川的声音低沉,“我父亲的罪,我来替他认。”
“老厉总已经死了多年,副市长不会为难你的。”沈棠握住他的手,轻轻摇了摇头,“而且,当年的事情发生时,你我都还没有出生。”
厉川点点头,却还是有些犹豫:“但我不能就这样……”
“好了,你先去吧。”沈棠打断他,语气里带着一丝温柔,“别想太多,你还要亲眼看着小混蛋出生呢。”
厉川这才释然地笑了笑,他俯下身,温柔地抚摸着沈棠的孕肚,感受着里面轻微的胎动:“好,我听夫人的吩咐。”
他拿起那些认罪书和证词,转身离开了花房。
厉川走后,沈棠刚想站起身活动一下,就被林晚棠拉到了一边。林晚棠的脸色有些凝重,眼神里却闪烁着一丝兴奋。
“有新动向。”林晚棠的声音压得很低。
沈棠心中一动,看着她:“什么新动向?”
林晚棠扶着沈棠,慢慢向书房走去。阳光透过走廊的窗户,在她们身上投下长长的影子。
走到书房门口时,林晚棠停下脚步,转头看着沈棠,一字一句地说:
“我录到了钟长生和崔明远决裂的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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