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指轻轻拂过珍珠耳坠,确保每一处细节都完美无缺。
镜中的女人面容精致,眉如远山,眼若秋水。
珍珠耳坠在灯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与颈间的珍珠项链相得益彰。
她的表情平静如水,丝毫看不出她正在酝酿一场危险的博弈。
只有她自己知道,胸腔里的心跳比平时快了几分。
“厉夫人。”镜中突然多出一张苍白如瓷的脸。
林晚棠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后,猩红礼服像一道血痕刺入视野。
她的红唇几乎贴在沈棠耳边,呼吸间带着淡淡的薄荷烟味。
沈棠没有转身,透过镜子与她对视,唇角勾起恰到好处的弧度,“崔夫人。”
她的声音平静得如同无风的湖面,没有一丝波澜。
林晚棠的眼神像淬了毒的银针,直直刺向沈棠的后背。
她的目光从沈棠的珍珠耳坠滑到隆起的腹部,再落到那双戴着丝绒手套的手上。
每一个细节都被她贪婪地吞噬,仿佛在寻找什么破绽。
另有两个名媛说笑着推门而入,却在看到林晚棠的瞬间噤若寒蝉。
其中一位手中的羽毛扇「啪」地掉在地上,却不敢弯腰去捡。
她们慌忙退了出去,高跟鞋在地面上敲出一串慌乱的音符。
沈棠听见门把手咔哒一声重新合上,洗手间再次成为她们专属的角斗场。
“崔夫人果然好威风。”沈棠转身,倚着洗手台,手指轻轻敲打大理石台面。
她的指甲修剪得圆润整齐,上面涂着透明的护甲油,在灯光下泛着健康的光泽。
林晚棠走近洗手池,拧开镀金水龙头。
水流冲刷着她涂着猩红指甲油的手指,在瓷白的肌肤上形成鲜明的对比。
“威风不威风,都是假的。”她的声音低沉沙哑,像是很久没有好好休息。
“那什么是真的?”沈棠歪头问道,目光却锐利如刀。
她的睫毛在灯光下投下扇形的阴影,遮住了眼中一闪而过的精光。
水声戛然而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