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峰。”
林默的声音割裂寂静。
少年猛地一颤，抬头望林默，眼中尚带惊恐茫然。
“你留这里，照顾老王。”
林默语气不容置疑。
“啊？我……我一个人？”
小峰声音发颤，他看苏晴，又望周围冰冷的货架和散气寒意的冷藏箱。
“这里相对安全。”
林默目光扫过周明和李娜。
“我们会尽快回来。”
苏晴也开口，声音温和，试图安抚少年。
“可是……”
小峰还是犹豫，环境让他压抑。
“听着，”
林默向前一步，目光像刀子一样盯住小峰，“王建国救了你，现在轮到你照顾他。他醒来发现身边没人，或者出了意外，后果你清楚。”
他的声音不高，却带一股压迫感。
小峰被林默眼神震慑，直了直腰，用力点头。
“我……我知道了，林哥。我会照顾好王叔的。”
“嗯。”林默收回目光，转向周明和李娜。
“你们的研究室，带路。”
周明和李娜对视，镜片后的目光复杂。
李娜博士先开口：“我们的核心区在B区实验楼主楼四层和五层，那里……戒备重重，不过现在大部分安保系统瘫痪了。”
“但里面可能还有一些……我们之前没来得及处理的‘东西’。”
周明补充，声音干涩。
“什么东西？”
苏晴警惕问。
“一些……实验体。”
李娜声音模糊。
林默没追问。
他知道，让这些研究员说实话，需要时间和恰当的“压力”。
“老孙，你留下和这位小兄弟一起。”
周明对沉默抱工具箱的佝偻身影说。
老孙木讷点头，依旧没说话。
林默眉头微皱。
他不希望留下背景不明的研究员助手。
“不必，让他跟着。”
林默直接否决。
“多双眼睛。”
周明和李娜眼中闪过异色，不再坚持。
安排妥当，林默使了个眼色，苏晴懂了，手持消防斧，跟上。
周明和李娜前引路，老孙抱箱跟在最后。
五人离开低温储藏室，再次进入弥漫消毒水和福尔马林味的昏暗通道。
与来时不同，通道更压抑。每个人的脚步声回荡。
他们穿过厚重金属门，进入B区实验楼主楼。
这里结构比附楼复杂，走廊交错，两侧是紧闭的实验室门，门牌写着诸如“分子生物学”、“基因测序”、“细胞培养”之类的名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