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架了?”张助问道。
她在门外有隐约听到喻音的声音,是比平时正常交流的声音要大了许多,再结合她进门时的脸色和现在的状态,不难看出来刚才在办公室里两人发生了争吵。
这什么事儿?刚在一起就吵架的吗?
梁言摇摇头:“没事儿,她误会了一些事情,等醒过来给她解释清楚就好了。”
“那……你刚吩咐我去买的东西,还买吗?”张助忐忑道。
“当然。”
……
从休息室里面退了出来,张助收拾了东西便下班了,梁言回到办公室继续处理着工作。
忙起来没注意时间,暮色像一滴浓墨坠入了清水,在天际线晕染开来。
天色渐晚,华灯初上。西边最后一道橘红色的裂隙被黑暗吞噬,高楼的轮廓逐渐模糊,仿佛被橡皮擦去了边缘。
不知道睡了多久,喻音在一片黑暗中醒了过来。
她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伸手不见五指,心里空落落的,仿佛被世界所抛弃。
呆滞了一会儿,她起身摸索着周围的一切,下了床,慢慢靠近了窗边。
拉开了窗帘,才发现窗外已是一片灯火阑珊。对面写字楼的玻璃已变成了巨大的灯箱,方格子亮着冷白的光,像被点亮的棋盘。街道上车流拖曳出金红尾迹,霓虹招牌次第闪烁,路灯的白炽灯光泼洒在人行道上,将行人匆匆掠过的影子拉长又缩短。
喻音目不转睛的盯着窗外,放空了很久,也站了许久。
她迟迟没有动,享受着房间里的黑暗带给她的片刻宁静。
终于站不住了,她亦步亦趋的靠着墙壁摸索着,总算摸到了墙上的开关,打开了灯。
这是一间卧室,可又是谁的卧室?喻音回想起来她昏睡前倒在了梁言的怀里,自己应该还在千玺才对。环顾了一下整个房间,看见衣柜里面挂着的衣服,床头柜上还放着着一只手表,看起来都像是梁言的东西,而自己的包也被放在了手表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