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业这么多年,也早就没交集了不是吗?”
梁言又笑笑:“同学聚会,只要想见总有机会。我刚才跟你说我们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关系,也只是目前而已,后面可说不准。”
顾楠也打开了车窗,把左手手肘撑在窗边上,右手轻微掌握着方向盘,他不愿在梁言面前放低姿态,语气略微显得有些生硬:“她如今不再接受我,也未必会接受你。你看她那头顶看人的眼光,就算你是梁言又怎么样?”
梁言找准了他言语中的关键,反击道:“我?梁言,确实不怎么样。不过她看人的眼光,也不怎么样,要不怎么会看得上你?所以这么说起来,我跟她,也都一样。”
顾楠不置可否,明白再跟他呛下去也讨不到什么上风,干脆不说话了。他也没有问梁言要到什么地方去,准备过完桥,开到离喻音家远一点的地方,半路把他丢下去。
梁言见他不说话了,自己也不打算再开口,两人一路沉默,看着汽车缓缓驶出桥面。
再过了两个红绿灯路口,顾楠把车停在路边,按下了开锁键,用手指指了指门,示意他下车。
梁言解开安全带,开门下去,回过头透过车窗望向顾楠:“要么你就别再去找她了,以后你只要去找她的时候,我应该都在。”
说完搭上了门,不等顾楠回话,扬长而去。
车里的顾楠面色铁青。握着方向盘的手指青筋凸起,指节发白。
他心里怎么会没有压力,没有畏惧。对方是梁言,在属于他的那个学生时代,特别是同年级的学生,有谁没有被老师或者家长教育过,让他们像梁言看齐,把他视为榜样。
他是学校的风云人物,各个楼道的光荣榜上都贴着他的照片,任何活动中他都是学生代表,每一位老师提起他都满是骄傲。低年级的学弟学妹简直把他奉为偶像,同年级的同学有人羡慕他,有人嫉妒他,有人在背后搞小动作想要泼给他脏水,也有人想要巴结他随时跟在他身边当跟班。
当时跟他同级的还有那么一两个刺头,总给梁言使绊子,叫校外的一些小混混堵在梁言放学回家的路上,或言语挑衅或肢体动粗。做得更甚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一群小太妹,纠缠梁言,软硬兼施,如果有人能打动梁言和他谈恋爱,就借机拖垮他的学习。如果不能,就到处造谣说梁言轻薄非礼,对女生动手动脚,下作无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