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宁从包里翻出创可贴,踮脚给他包扎的瞬间,发间的栀子花香漫过来,混着山间清冽的草木气。
“我自己来。”他往后缩手,却被她按住手腕,指腹恰好覆在那道狰狞的旧疤上。
“还疼吗?”宋宁的声音很轻,像怕惊扰了林间的晨雾。
马天宇望着她低垂的眼睫,突然想起十八岁那个暴雨天,林晓也是这样蹲在地上,用颤抖的手给他包扎伤口,眼泪砸在沾满泥浆的裤腿上,晕开深色的圆点。
“早不疼了。”他别过脸,加快了脚步。
爬到半山腰时,天边泛起鱼肚白。
两人坐在块平整的岩石上休息,宋宁递过来的热水还冒着热气。
山风卷起宋宁的发丝,有几缕粘在她唇角。
马天宇伸手想替她拨开,指尖却在半空中停住——这个动作太亲昵,像跨越了某种无形的界限。
宋宁却像没察觉,自顾自地说起往事:“其实,初中时我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