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修远突然从袖中掏出一物拍在桌上——是沈容清写给青松观的密信!信已被拆开,火漆破损。
"这作何解释?"齐修远冷笑,"'齐修远勾结二皇子走私军械','三日后行动'...夫人知道的不少啊。"
沈容清后背渗出冷汗。信是怎么落到他手里的?小桃出事了?还是...青松观有内奸?
"夫君在说什么?妾身不明白。"她强自镇定。
"不明白?"齐修远一把抓住她的手腕,"那这信上的笔迹你怎么解释?还有,你频频与苏明远密会,真当我不知道?"
沈容清知道狡辩无用,突然变了脸色,冷笑道:"既然夫君都知道了,那也不必再装。不错,是我写的。夫君背着我做这些勾当,可曾想过事发后我的下场?"
齐修远没料到她突然强硬,一时语塞。沈容清乘胜追击:"我父亲刚被调往南疆,夫君就迫不及待地投靠二皇子,可曾想过若东窗事发,沈家会受何牵连?我写信向父亲旧友求助,有何不可?"
她这番话说得半真半假,齐修远果然动摇了:"你...你是为了沈家?"
"不然呢?"沈容清眼中含泪,"夫君若真有个三长两短,妾身何以自处?"
齐修远松开手,神色复杂:"即便如此,你也不该擅自行动。二皇子耳目众多,若让他知道你..."
话未说完,外面突然传来急促的敲门声:"老爷!二皇子府上来人,说有要事!"
齐修远脸色一变,匆匆离去。沈容清长舒一口气,知道暂时蒙混过关了。但她明白,齐修远不会这么容易相信她,更大的风暴还在后头。
夜深人静时,沈容清正打算就寝,窗外突然传来轻微的叩击声。她警觉地摸出枕下的剪刀:"谁?"
"沈小姐,是我。"
是苏明远的声音!沈容清轻轻开窗,苏明远敏捷地翻了进来。他今日一袭夜行衣,面色凝重:"沈小姐,情况有变。二皇子已经怀疑到你头上,三皇子让我来接你离开。"
沈容清摇头:"现在走反而坐实了嫌疑。况且..."她犹豫了一下,"我若突然失踪,父亲在南疆恐受牵连。"
苏明远皱眉:"可明日二皇子就要对你下手了!他派人伪装成劫匪,准备在你前往凝香阁的路上..."
沈容清心头一震。难怪齐修远今日突然"宽宏大量",原来是设好了圈套!
"多谢苏公子冒险相告。"她真诚道谢,"但我已有对策。"
苏明远将信将疑:"什么对策?"
沈容清从妆奁中取出一个小瓷瓶:"明日我会称病不出。齐修远必会强迫我去凝香阁,届时我会服下这个,呈现重病之态。他们不敢在光天化日下对个病人动手。"
苏明远接过瓷瓶闻了闻,脸色微变:"这是'龟息散'?服用后十二个时辰内脉象全无,如同死人!沈小姐,这太危险了!"
"置之死地而后生。"沈容清淡然一笑,"不过需要苏公子配合..."
两人低声商议至三更天,苏明远才悄然离去。临走时,他突然转身:"沈小姐,那块玉佩...千万收好。它比你想象的更重要。"
沈容清点头,目送他消失在夜色中。窗外,一弯残月孤悬天际,洒下清冷的光辉。明日将是一场生死博弈,但她已无路可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