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咽下去。” 她捏住他的下巴，强迫他张开嘴。
李思贤的喉咙剧烈滚动，当那温热的液体滑进胃里时，他感觉骨头缝里像燃起了火。脖颈的伤口在快速愈合，皮肤下有什么东西在蠢蠢欲动，耳朵里能听到百米外电梯运行的声音 —— 他知道，自己再也回不去了。
洪火羽从他身上爬起来，赤裸的脚踩在地毯上，留下一串血脚印。她拿起睡袍裹住身体，看着床上蜷缩成一团的李思贤，像在欣赏一件刚完成的作品。“嗯～还不赖，不比保罗差。” 她对着镜子补口红，猩红的膏体遮住唇上的血迹。
桌上的手机震动起来，助理发来的消息带着抑制不住的兴奋：“姐，门票全卖光了！刚刷到热搜第一，# 李思贤隐退前最后一场# 爆了，还有人扒出你之前跟他的合照，传你们要官宣恋情，粉丝疯了似的囤票，现在黄牛价炒到五千一张！”
洪火羽挑眉 —— 她从没跟李思贤拍过合照，更没说过隐退的话。但她指尖划过屏幕，看着后台显示的 “到场人数 3000+”，突然笑了。下属这点小聪明倒用得及时，省了她不少功夫。
她拨通电话，指尖夹着支细长的女士香烟，烟雾缭绕中，声音带着刚发泄完的慵懒：“货柜车够吗？”
“加了二十辆，一共五十辆，全停在体育馆后门隔壁马路了！” 助理的声音透着邀功的急切，“姐，我还安排了粉丝后援会组织‘深夜送机’，散场后直接把人往停车场带，顺理成章！”
“废话真多。” 洪火羽吐了个烟圈，语气却没带怒意，“记住，要活的，血气越旺越好。出了岔子，你就自己去填血桶。”
电话那头的人连忙应着挂了线。洪火羽看向窗外，体育馆的轮廓在夜色里泛着冷光，像个敞开巨口的容器，正等着装满鲜嫩的血肉。她拿起桌上的红酒杯，对着月光晃了晃，猩红的液体里，仿佛已映出八千个惊恐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