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来应了一声是,陈蘩却说:“其实年底下做黄酒的, 一般是家里的女人,像我三婶子他们,三婶子进了腊月之后 就开始做黄酒,她做的那些黄酒,卖了钱她自己攒起来,不仅是三婶子,村里好些 跟三婶子一样的女性都这样,她们平时手里虽然有钱,可是那些钱,是一家人的,要花在自己的身上,心里总是不踏实,三婶子跟我说,这次挣的钱,跟家里原来那些钱是不一样的,这是她们自己挣的。”
苏怡马上就明白陈蘩话里的意思,笑着说:“村里的女性跟城里有工作的女性,还是有区别的,城里的女性,很多都有自己的工作,她们上班挣钱,挣了钱有些直接自己攒着,在她们看来,这就是她们自己的钱,家里日常的花用,或者是养孩子,双方父母的孝敬,不仅男人出钱,女人也要出钱,这就给予女性更高的家庭地位,我倒是觉得,这是一种女性意识的觉醒。”
陈蘩就点头:“我也觉得这是一种意识的觉醒,我从小就认识三婶子,三婶子总是说,她当儿媳妇的时候,要孝敬公公婆婆,有了好吃的,先紧着老人,后来,她就成了几个孩子的娘,当了娘,家里的钱要给孩子们买衣服,要交学费,还得攒钱给两个儿子盖房子 娶媳妇,三婶子已经挣了两千多,她就说,这些钱,她要攒起来,以后想要买件新衣服,或者是想买点什么 自己想吃的,就从这个钱里面出,因为这是她自己的钱。”
陈蘩说完了之后,又想了想,对苏怡说:“后来我就琢磨,其实这都是穷闹的,要一开始家里就很有钱,三婶子还会不舍得自己吃不舍得自己穿的先紧着孩子老人吗?”
苏怡笑着摸了摸陈蘩的脑袋:“你呀,小小的年纪,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