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庆贤就这么睁开眼,闭上眼,一直熬到了五点钟,简单的收拾一下之后,提着行李包,关上卧室的灯,穿好棉衣,戴上一个口罩,关好屋门,锁上大门,就去路边等去往县城的大客车。
昨晚上庆来锁门回到屋里,陈蘩正好在客厅倒水,顺嘴问了一句是谁,庆来就说了一句没有谁,然后就回了自己房间。
陈蘩也没有在意,回到房里之后,依旧是继续看自己的书,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庆来专门去街上转了一圈,看到诊所大门是从外面锁上的,牵起嘴角笑了笑,转身就回了家。
一直到下午,隔壁陈强急匆匆的跑家里来,喊了庆来去院子里,小声的说:“刚才我去街上,看你哥家里乱糟糟的,我过去听了听,王卫红在哭呢,说什么你哥带着家里所有的钱跑了。”
庆来嗤笑:“陈庆贤一个大男人,他有什么好跑的,别听她瞎说。”
陈强就说:“我也是这么想的,周围的人却说,初一初二两天,你哥输了一两千呢,他怕被人要债,就偷着跑了。”
庆来直接就笑了:“强哥,你这话说的,就算是输了那么多,他不是还有诊所跟那个宅子吗?他没有必要跑,估计是去外面借钱还赌债去了吧。”
陈强却是摇头:“我看不一定,大正月的,谁往外借钱呢。”
结果两个人还没有把话说完呢,王卫红披头散发的就过来了,看到庆来就哭喊:“陈庆来,你哥到底去哪里了?”
庆来冷冷的说:“你们是两口子,你男人去哪里了你问我?我跟你有什么关系?”
王卫红哭的眼睛都红了,庆来心里就想,陈庆贤估计是找到了王卫红的存折,直接带着走了,要不然,大正月的,她能哭的跟死了亲娘似的?
“陈庆贤是你的亲哥哥,我是你的嫂子,你竟然问我跟你有什么关系?你们是亲兄弟,你怎么能不知道他去哪里了?”
庆来看着跟在王卫红身后过来的人,朗声说道:“在族谱上,我的父亲叫陈远志,在户口上,我们原来的户主是陈重楼,现在的户主是我,你自己说,我跟你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