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吧……”管事有些不确定地回答。
“什么叫应该?”柳承德沉着脸看向他。
管事赶忙道:“亲大哥是没有的,但堂兄表兄这种,小的,小的就说不准了。”
毕竟是个外乡人嘛,他哪里会跑去调查他家里到底有什么人人。
他就喜欢招外乡人,外乡人死了,那笔抚恤银,他还能自己吞了。
所以杨栓子死了没家里人找过来,他还高兴了一段时间。
谁能想,现在忽然冒出一个杨大柱。
“大哥!肯定有人在故意搞鬼,不然怎么可能这么精准的说出猛兽吃人这种话。”柳承岳猛地看向了柳承宗。
这些年,不是没有人想来柳家船厂讨公道。
但他们已经形成了一套完善的处理流程。
来了就先客客气气地把人请进门,之后再威逼利诱,那些没见过世面的乡下人,很快就屈服了。
非要闹的,他们便许以重金,拿出个几百两银子给他们。
那些乡下泥腿子,一辈子都没见过那么多银子,他们自然高高兴兴不再闹。
可他们柳家的银子哪里是那么好拿的。
那些人一走,柳家转头去官府状告他们恐吓取财,让他们蹲大牢。
反正官府是他们的人,那些银子转一圈,很快就重新回到他们手中了。
这些年从没出过岔子。
这杨大柱忽然出现,摆明了有问题。
“谁这么不长眼,敢在青州地界跟咱们柳家作对?等我把人找出来,扒了他的皮。”柳承德骂骂咧咧。
“还能有谁。”柳承宗冷笑一声。
“不就是永安王么。”
如今青州唯一的变数,就是永安王和令嘉县主。
那个令嘉县主是回来寻亲的,一个弱女子,不必放在心上。
反倒是永安王,去过血金笼,而且在京城里不知天高地厚张扬惯了,遇上这种事,很可能会出手。
“那咱们该怎么做?”柳承德一听是谢翊宁干的,顿时攥紧了拳头。
柳承宗淡淡一笑:“让邢天海公开审理此案,让他想法子证明,杨大柱是诬告。他若办好了,说明他对柳家没有异心。若办不到……”
他不必说完,柳承岳和柳承德就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