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雍正忽然起身,龙袍扫落案上的茶盏,“当年若曦为护朕心力交瘁而亡,如今林格格护承欢、稳西北,你却拿‘转世’之说混淆视听!”他忽然指向前方,“传李卫!让他说说,在你亲信处搜出的密信,究竟写了什么。”
李卫捧着鎏金密匣疾步而入,匣中躺着几封残信,火漆印正是半朵残莲。林若曦望着弘时瞬间惨白的脸,想起张晓在现代学过的逻辑推理——年妃借弘时之手构陷林家,既能除去眼中钉,又能让弘时背锅。
“皇上,密信所言,年妃娘娘才是八爷党在后宫的内应。”李卫的声音在殿内回荡,“她指使马尔泰旧部伪造军报,又让弘时贝勒……”
“不可能!”弘时忽然狂笑,指甲抠进金砖,“年妃是皇贵妃,怎会勾结八爷党!”他忽然转头盯住林若曦,“是你!一定是你设的局!你想取代年妃,想当皇后——”
“够了。”雍正揉着眉心坐下,望向林若曦时,目光软了三分,“将弘时暂押宗人府,年妃……”他忽然顿住,“着苏培盛去翊坤宫,彻查所有证物。”
午后的碎玉轩浸在海棠花香里,承欢趴在石桌上给青燕图补色,银燕哨系在腕间,随动作叮当作响。林若曦望着她鼻尖的金粉,忽然想起早朝上雍正护着她的模样——他虽未明言信任,却用断笔杆敲出了底气。
“姐姐快看!青燕长翅膀了!”承欢举起画,金粉扑簌簌落在石桌上,“皇上伯伯说,翅膀是用星星做的,能飞过高高的宫墙!”
巧慧端着芸豆卷过来,眼眶微红:“小主子画得真好,像极了十三爷当年教您放风筝的模样。”她忽然压低声音,“绿珠传来消息,年妃宫里搜出了八爷的旧物,皇上这会儿在养心殿发脾气呢。”
林若曦接过芸豆卷喂给承欢,指尖触到孩子掌心的纹路——和十三爷当年教她射箭时一模一样。远处传来苏培盛的尖嗓:“林格格,皇上宣您去养心殿,说有急事。”
养心殿内,雍正倚在榻上,案头摆着年妃的密信,信纸边缘焦黑——是从炭盆里抢出来的残页。见她进来,他指了指榻边的绣墩,声音带着罕见的疲惫:“弘时在宗人府喊了半日‘林若曦是祸水’,朕让人堵了他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