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言初嘴角猛地一抽,突然上前一步。他逼近杨嘉仪,极具危险的味道。
他凑的极近,声音又很小,即便四周都是人,宋言初说的话也只有杨嘉仪一人可以听见。
“那日你说的重活一世……究竟是何意?”
闻言,杨嘉仪眼中的醉意骤然褪尽。或许是那日在画舫上杨嘉仪突如其来的一剑真真实实的吓到了宋言初,他话音刚落,人已迅速后退两步,指尖无意识地抚过自己胸前,那模样生怕杨嘉仪再给他一剑。
“后面的话……”
宋言初抬眸扫过这一屋子里各式各样的男宠,他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殿下……还要我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下去吗?”
杨嘉仪放下手中的酒盏,站起身一声令下,丝竹管弦乐戛然而止,众人面面相窥:
“退下。”
话音一落,所有人低着头鱼贯而出。
唯有雁书,那个最像沈知韫的少年,犹豫地看了杨嘉仪一眼,他抬手轻轻的搭上杨嘉仪的衣袖:
“殿下……”
“你也下去。”
杨嘉仪的语气温柔了些许,雁书抿唇,最终还是起身离开。临走前,他的目光冷冷瞥了宋言初一眼,宋言初不曾在意,只当他是杨嘉仪的宠爱便有些恃宠而骄。
寝殿的殿门在雁书走后重重合上,一时间满室寂静。
宋言初看着杨嘉仪,杨嘉仪也看着他。宋言初眼里做作的深情;杨嘉仪看着只觉恶心。
说到底还是杨嘉仪定力不够,她先开口:
“你到底,想说什么?”
看着杨嘉仪沉不住气的样子,宋言初却笑了。他随手扯过一把椅子坐到杨嘉仪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