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跃进…你个浑小子半夜不睡觉,闯进我家里来想干什么?!”
惊出一身冷汗的张有金发现来人是自己的亲侄子张跃进,顿时大声质问。
张跃进没回答,脸色阴沉的可怕:“三叔,我问你,这几天去没去过祠堂?”
“祠堂?”张有金愣怔了下,说:“去过啊,怎么了?”
张跃进点点头说:“去过就好,那你实话告诉我,买自行车的钱从哪来的?”
“我买车的钱从哪来…关你屁事?你个兔崽子…”
张有金怒火中烧正要开骂,可打断他后话的却是呼呼有声、梆梆作响的木棍暴击!
“哎呦,嗷!!啊啊啊…别打了,别打了!!”
这一夜,张跃进手持实心木棍,暴力闯入三叔张有金卧室,对其实施长达四个多小时的殴打和审讯。
结果三叔嘴硬得很,死活不肯交代自己究竟怎么发的财,买自行车的钱从哪来的他也闭口不提。
不过张跃进心里已经有数了,越是讳莫如深,越能证明心里有鬼。
拿钱箱者,必是三叔!
“梆!梆!梆!!”
张跃进把三叔往死里打,一夜无眠。
远在几百米外的陈俊生也同样一晚没睡。
原因在于欣姨今晚没有回她自己的房间睡觉,而是躺在了他的床上,睡在他身边。
陈俊生一动,她就醒。
好像专门守着他似的。
“小姨啊,你就这么信不过我吗?”陈俊生喃喃低语。
“胡说,就是因为信得过你,才敢这么做的。”乔书欣闭着眼睛,声如梦呓。
“人性是经不住考验的。”陈俊生叹了口气。
“我是你亲姨,打断骨头连着筋,你赶紧想点别的…或者说点正事,硬是一晚上不睡觉,伤身体的。”乔书欣早就察觉到了什么。
否则她也不至于跟着陈俊生一起失眠。
“嗯,我收到风,明天白家沟生产大队要正式落实大包干政策,准备分田到户,公开拍卖集体资产了。”陈俊生很听劝,开始转移话题。
“说说你的打算。”乔书欣对这事颇有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