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泽瀚只是受了点风寒,嗓子哑哑的,说话都带着浓浓的鼻音。胡添翼就比较惨,这会儿还发起了低烧,整个人昏昏沉沉的,见到吴鹏展也没了往日打闹的心思和力气,只是勉强扯出一个虚弱的笑容。
“你们这都是怎么了?是昨晚被土匪找到打起来了?”吴鹏展疑惑地问,眼中满是担忧。
汪泽瀚捂着嘴咳了两声,哑着嗓子道:“昨晚你们离开后,我们也就拿着包袱,牵上马上了路去追你们了,虽然一路上没有追着你们,但是土匪也没有追着我们。他们的伤都是今天午后,在刚才过来的那座山那边,被土匪砍伤,我们的马都被抢走,包袱吃食也大多没有保住,被抢走了。”
他停下咳了几声又问出了刚才保安问过的,一连串的问题。云新阳他们了然,肯定是被他吓退的那帮土匪。
“我们并没有沿路逃走,只是钻进了路对过的林子里,在那里熬了一夜,等今天早上天亮了,回去发现土匪都走了,马车都在,因为不确定你们都藏去了哪里?会不会回来?所以我们也没有等多久就离开了。”云新阳耐心地解释道,将他们这一天一夜的经历,除了隐去解决掉营地蹲守的两人和与匪徒相遇将他们吓退的事,其他的都一一道来 。
原来保镖们看到云新阳他们往路上去,还以为沿路走了,压根不知道他们就留在了路对过,于是沿路逃走,几个少爷受到惊吓,又吹了些冷风,晚上也没有被子御寒,甚至不敢点火,只能在黑暗与恐惧中熬过一晚。
“我们少爷病了,你们的马车借我们用用吧,让少爷晚上睡马车里避风些。”胡家的保镖头子忽然插进来,话里带着不容置疑。一旁的胡添翼,闭着眼睛,脸蛋酡红的靠着书童,不知是没听到保镖刚才的话,还是压根烧迷糊了,并没有吭声。
云新阳和吴鹏展相互对视一眼,都看出了彼此心中的不悦,马车借给了别人,受冻的就成了他们自己,不是他们不想照顾同窗,而是主动让给,跟对方索要就有着本质的区别。
可想到胡添翼的实际情况,又念着昔日同窗之情,只得勉强点头:“既然这里有空,一会我们就把马车拉过来,在这一起过夜。”
“我家少爷不舒服,需要早点休息,我这就派两个人去把马车拉过来,就不麻烦你们了。”保镖头子说着,就挥手示意,让他旁边的那两个保镖现在就去。
云新阳和吴鹏展又相互对视一眼,心中顿时都有了一种又遇到土匪的感觉,想着车上还有两床被子,以及他们的许多东西,便起身跟了过去。
一个保镖先到车边,看到车上还有两床被子,高兴得道:“ 老大,车上还有两床被子呢,这下我们少爷晚上在车上睡,铺的盖的都有了,也不至于太冷了。”
云新阳变了脸,冷声道:“刚才只说了借马车,可没说把被子也给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