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新阳运起内力,将气聚在掌心,猛地挥掌拍出,同时低呵一声:“叫!”
掌风裹挟着四狗齐吠,“汪汪”声混着呼呼的风声,像鬼怪咆哮般扑向那伙人。火把上的火苗被掌风一吹,“腾”地窜起一尺高,有的直扑面门,燎得人头发“滋滋”响;有的燎到了衣襟,吓得人慌忙拍打。胆小的被这突如其来的恐怖声响和阴风似的掌风一吓,腿一软,裤子竟湿了一片。便是胆大些的,也吓得汗毛倒竖,头皮发麻,转身就要往外逃,却被带头的那对夫妻喝住:“等一下!怕什么?”
男人定了定神,强作镇定道:“这东西怕火!上次我们就遇见过,你用火把一抡,它就吓跑了。方才不过是虚张声势,咱们这不一点伤都没有?”女人也帮腔:“咱们走了这么久都没事,这会儿突然来拦,说明离他们藏的东西近了!这时候退了,岂不可惜?”
这话一出,人群里顿时起了分歧。有人哆哆嗦嗦道:“刚才多吓人!也不知道这里住的都是什么东西,这怕是警告,再往前走,怕是有命来没命回!”
有人却梗着脖子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既然没伤着,为啥不试试?”想走的人有些动摇,观望的人举棋不定,也有两个铁了心要退:“你们想发财,你们继续,我要走了。”说着,转身往洞外退去。
云新阳在暗处听得真切,脚步声渐渐分作两股——一股往洞里去,一股朝洞外走。
他本没想伤人,只想把人吓走,可眼下看来,不给点颜色瞧瞧是不行了。只是终究不忍伤人性命,便打算再吓他们一回,给个小小的教训。
云新阳带着狗儿退进一个岔洞,借着那群人火把透过来的微光,从怀里掏出两个巴掌大的瓷瓶。这还是二哥云新曦先前做实验捣鼓出的药粉,因工艺粗糙、药效平平,自打有了老头给了精品,家里人早把这玩意儿抛到了脑后。今儿个他毫不吝惜,拧开瓶塞,将两瓶药粉倒了许多在手心,粉末泛着浅灰,带着股草药味。他把瓶塞好揣回兜里,攥着药粉静静站在阴影里,等那伙人再靠近些。
“叫!”随着他再次低喝,狗吠声炸响。云新阳同时运起轻功,如一道黑影掠过几人身边,借着掌风将药粉狠狠撒了出去。这次的掌风比先前凌厉数倍,几人被掀得东倒西歪,趔趄不稳,火把全部被掌风扑灭,“啪嗒”“啪嗒!”掉落在地上。漆黑的洞穴里顿时只剩一片慌乱的喘息,几人吓得抖如筛糠,安静如鸡,连摸索火把的胆子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