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卖了,云新曦揣起银票出了药铺,马夫背着篓子装着空盒子紧跟在后。
他来到一家成衣店,店里最厚的也只是两层夹衣,连续又找了几家成衣铺,都是如此,没法子,只好给自个儿与师傅各买两件,预备天再冷些便两件叠穿。一路行去,一路添衣。
第二天马车继续上路,他们没随任何镖队,就三辆马车独行,赶路虽快,麻烦却也不少。不过有师傅在,云新曦倒不担心劫道的,只是每次遇上匪徒,最累的便是他这个“摸鱼的”。
这不,才进一片林子里没走多久呢,就发现前面的路被一堆树枝拦了。常年跑江湖的车夫哪会不知要出事?但这几日下来,胆子早肥了,一点惊慌不见,只稳稳地吁了一声停住马车。果然,两边各冲出一伙人,领头的扛着大刀开口:“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
“留下买路财”几字还没出口,一道灰影已如闪电般掠过人群。眨眼间,所有人都倒了下去,包括那领头的——倒下前,他只觉背后一阵风过,像被树枝敲了下,随即浑身发软,再站不住。
三个车夫立刻下马清理路障,云新曦则背着篓子,如农人摸鱼般弯腰在匪徒身上摸索;第一个摸的当然是小头目,嗯,胸口的小袋子里摸到的是他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