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新阳只见官道两侧的林子里,猛地窜出一群人,个个面黄肌瘦、手持木棍石块,呼啦啦堵在路中央,把道拦得死死的。
“大哥别怕,稳住,有我!”云新阳再次丢下一句话,提气运功,脚尖在车厢板上一点,整个人凌空飞起。云新晨只觉头顶一阵劲风扫过,还没来得及抬头,就见三弟脚尖在马头上轻轻一点,像只掠水的燕子,身上单薄的披风在身后飞扬,然后稳稳落在那群人面前两丈远的地方。
他手持长剑,帷帽的纱幔垂着,看不清神情,只听声音里带着几分不屑:“一群糊涂东西,活腻歪了?也不瞧瞧小爷我是谁,就敢出来劫道?还不快滚,否则小爷可不客气了!”
听着有点像吴鹏展的台词哈,不错,云新阳一向低调,这会儿就是在学着吴鹏展那臭屁拽拽的傲娇样。
那群人却个个木着脸,纹丝不动,像是一群聋哑人全听不见。
“这群人难道是跟安青府路上的那几人是一伙的,或是一个家族的,都让自己给遇着了。”云新阳纳闷。
这群没见过世面的难民,跟那群木头人劫匪真真不是一伙的,只是这一刻的惊讶和反应恰巧是出奇的一致罢了,那就是:不是没听见,而是太惊讶,刚才瞧见云新阳手握长剑、如飞燕般从马车上飞身跃下时,早被这神仙似的身手惊得呆若木鸡,所以即便听到让他们散开的话,也一时半会儿没反应过来,就那么傻愣愣地杵在原地。
云新阳也就纳闷了那么几息时间,随即冷笑一声:“呵,看来非得让你们尝尝本小爷的厉害,才知道马王爷有三只眼!”说着,内力贯入剑身,手腕一翻,剑尖带着一道寒芒,直接劈向人群中那个瞧着像头目的汉子。
难民们只觉眼前寒光一闪,那少年明明站在原地没动,可那凌厉的剑风却像刀子似的扫过来。再看中间那汉子,竟从额头到胸膛,凭空多出一道细细的血痕,血珠正顺着伤口往外渗——皮肉虽没有裂开却足以让人魂飞魄散。
云新阳以前虽然不知多少次出手见血,但是伤人,这却是第一次。
那个站在中间看似为首的跟个木桩一样男人,突然感到从头到裤裆都是火辣辣的一疼,立即动了起来,手先摸了一把脸,是血 ,再低头往下看,这一看不要紧,肚皮上一道血口子不算,腰带断了,原本就破破烂烂的裤子掉到了地上,下半身整个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灿烂的阳光里。黑色面皮一下子涨的泛紫,立即弯腰去拾裤子,一弯腰才发现自己的第三条腿上也没有幸免的有一道血痕,还不偏不斜的划在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