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元骑兵为了追求机动性,大多穿着轻便的皮甲,顶多在胸口加两块铁片。可眼前这汉子却穿着一身鱼鳞甲,虽不算厚重,却做工精良,显然身份不一般。
乌尔姆打量着凌岳那铁塔般的块头,再看看他手里那根粗得不像话的狼牙棒,心里咯噔一下——遇上硬茬了。若是单打独斗,他有信心与之一战,可眼下周围全是唐州军士兵,再加上这么个猛人,自己根本没有胜算。
“推一门虎蹲炮过来!”凌岳显然没打算跟他磨叽,嗓门洪亮地喊道,“我倒要看看,是他的骨头硬,还是炮子硬!”
“我投降!”乌尔姆看着被士兵推到近前的虎蹲炮,炮口黑黝黝的,像只择人而噬的野兽。
他猛地将长刀扔到地上,“哐当”一声,随即手脚并用地爬出壕沟,学着其他俘虏的样子,双手抱头蹲在地上——这姿势他虽没做过,可瞧着身边的手下一个个都这么干,也就有样学样了。
此时的北门,汉达索和杜老三正指挥士兵埋头挖战壕,铁锹撞击地面的声音此起彼伏。围城的主意是汉达索提的,一想到城中那两千匹战马,他就浑身是劲——若是能把这批战马拿下,自己的功劳定然少不了。
“义父!义父!天大的好消息!”库扎如烈骑着马飞奔而来,像阵旋风似的冲到汉达索跟前,随即一个利落的翻身下马,动作干脆漂亮,看得一旁的祝山满眼羡慕。
祝山作为六营副指挥,资质实在平平。但他是早期跟着武安君的老部下,武安君特意用系统帮他筑基,还传了门高级功法。可他年纪大了,资质又差,就算有功法加持,功夫也远不如库扎如烈,更别提汉达索了。
“库扎兄弟,这是遇上啥好事了?难不成你们的拒马都搭好了?”祝山笑呵呵地打趣道。两个营分工合作,库扎如烈和杜老三带人去伐木做拒马,他则跟汉达索留在这儿挖战壕。
“库扎如烈,你如今也是副指挥了,行事得稳重些。”汉达索拍了拍养子的肩膀,语气里带着几分告诫。他们父子在武安君麾下本就是外来户,行事更要谨慎,免得落人口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