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张氏有些为难：“卫东啊，奶做不到啊。”
王卫东蹙眉：“奶，我爷拉了，你就别收拾了，这些天就委屈我爷几天。”
本来这房间里就有一股怪味了，要想人不进这房间，那屎尿味儿啥的再浓点，谁能受得了啊。
老王头不乐意，可是面对孙子那张狰狞的脸，他什么话都不敢说。
他想到了韩玉琴还在他床下，他便干脆直接撒了泡尿。
王卫东出了门，大院里还有人在外边乘凉，就问他家里发生什么事了。
“我妈心里有气来打了我爷奶，我来给我奶上了点药，她受不住哭了。”
王卫东的话让问话的人颔首，白天的事情他们都是知道的。
他们都不想多管老王家的事情，就没有多问。
王卫东没有回家，他去了机械厂家属区。
韩厂长开门见到王卫东这个样子，吓了一大跳：“卫东，你这是咋弄的？”
王卫东站在门口不说话，就盯着韩厂长看。
韩厂长被王卫东这眼神看得有些发怵，他怕被其他厂里的人听到，急忙让王卫东进屋说话。
王卫东进了屋，这才缓缓开口：“我和我爷奶都被伤成了这样，我妈在医院，昏迷不醒。”
韩厂长不敢问王卫东到底是谁将他们弄成这样的。
他心中已经有答案了。
玉琴这脾气也太……
韩幺婶咳咳两声将韩厂长叫到了房间里：“老韩，我可告诉你啊，你可别是非不明再帮着你那好侄女。”
韩厂长想要说什么，可是韩幺婶一记眼刀扫过来，他只能乖乖点头表示同意。
王卫东等到韩厂长出来，他接着道：“我来是给韩玉琴请假的，我跟她动手了，死不了，没伤着骨头。”
“韩厂长要是觉得我们家人就活该被她弄死，那就打电话让她几个哥哥来弄死我好了。”
王卫东这样的话，韩厂长听得老脸一红：“卫东，都是一家人，有误会说开就好了。”
韩厂长斟酌着开口了：“玉琴这是因为你在学校跟女同学……”
他本来想问他是不是跟人搞破鞋了，可是他说不出口。
毕竟，自家侄女将王卫东收拾得太惨了。
整个人就跟凶案现场一样。
“韩厂长，韩玉琴是什么性子的人，你比我还清楚。她嫁给我也根本不是想跟我好好过日子，她就是想利用我逼迫我大哥娶她。”
“她去京市的目的也是这个，没有达到目的，她就开始闹腾。”
“我也是个人，一个大男人，不可能一直忍着她。”
王卫东字字泣血，韩厂长只觉得无地自容，他给王卫东保证，他肯定站在他这边，他不会将这件事告诉老家的。
就只有一个要求，不能真的重伤韩玉琴。
他还怕王卫东听不明白，直白地道：“你可以打玉琴，可是不能打出问题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