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斐已经是十八岁的青年,估计是遗传了胡一刀北方大汉的基因,已经比吕途更高更壮,跟着吕途学了几年的现代知识和思想,胡斐已经变得已经不太像清朝人,曾一度想剪掉辫子,但是吕途跟他说还有大事要做,时候未到,现在胡斐已经对吕途到了崇拜的地步,非常喜欢他讲的那些阶级论,民族论,自由论,资本论,虽然这些吕途也不过知道些皮毛,但还是把胡斐忽悠得一愣一愣的。
空心菜也八九岁,吕途跟戚芳商量给她起来个名字叫戚芸,气运,吕途非常满意自己起的名字,空心菜也很满意,觉得自己已经是大人了,不准别人再叫她小名。自从胎息经入门,空心菜变得更加像粉雕玉琢的女娃。
这天早上,胡斐和空心菜早早就到,戚芳最近没事也一直陪着空心菜过来,因为吕途说今天是他教胡斐的最后一课。
吕途看着端端正正坐在书桌前的胡斐和戚芸,还有坐在旁边的戚芳,问道:“你们可知道扬州十日?”
三人都摇了摇头问,“什么是扬州十日?”“扬州玩十日吗?”
吕途缓缓说道:“这都是些旧事了,扬州就是水大侠家乡,顺治二年,满清攻入扬州城,对扬州进行屠城,男女老幼皆不放过,大大小小八十万人,当然可能没那么多,但是扬州城被焚毁,成为一个废墟,再也没有烟花三月下扬州的盛景了,满清为了掩盖历史,大搞文字狱,谁敢提就杀谁,前前后后不知道杀了多少人,杀到现在已经没人知道此事了,你们以后在外面别乱说。”
吕途长叹一声,充满哀思,胡斐听得怒火中烧,虽然经过吕途这么多年的教导,仍然难忘热血,“满清为什么要这么做?”
“野蛮人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大概是为杀鸡儆猴,震慑反抗力量。也大概是夺了我们汉人的江山,要奴役我们汉人,又怕我们汉人人多反抗。虽然自古屠城皆有,却没有几个像满清这般残酷,像当年蒙古人一样到处屠城,嘉定来来回回被屠三次,就为了实行剃发令,我们汉人自有冠冕,这些野蛮人和汉奸想要奴役汉人,就搞这个剃发令,这就是你留辫子的由来,现在的人已经忘了祖宗衣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