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雷德捧住伊莱尔的脸。
他皱眉细看:“可我感觉你现在就有事,还是很重要的事。”
伊莱尔眼不自主的下垂。
“没有,我得先去找邓布利多了,可能是比赛的事有了新发现,乔治身体没好,你们快点休息吧。”
弗雷德却不放开她。
他声音带着一丝无奈:“伊尔,宝贝,你确定要这么说吗?”
“刚醒时你忘了一切,在你懵懵懂懂和婴儿一样重新理解所有事物的意义,去尝试、去探索、去学习时,哪一项我和乔治没参与呢?”
“就像你永远能分清我和乔治。”
他指腹摩挲着她的脸:“我和乔治同样能清楚你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后所代表的含义。”
伊莱尔呼吸滞住。
四周氧气似乎在离她而去。
“我…”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在杀了弗林特之后会感到难过害怕。
她不为弗林特死亡难过,一点也不,她难过的是,这意味着一个开端,一个杀戮的开端。
薇薇安不会停手,她发现了自己,她恨自己,她难过的是,平静的日子就这样即将散去。
而家人因自己,被她盯上。
她不怕被发现后的惩罚,不怕阿兹卡班关押或者学校开除,不怕弗林特的鬼魂来纠缠索命。
以她的力量,只要她不想,魔法部也好,阿兹卡班也罢。
惩罚关押?
那也得有那个本事。
邓布利多则不会让她脱离他的监控区,不会让她离开学校。
弗林特要是敢来纠缠索命。
立刻让他魂飞魄散。
她害怕的是,面对此时此刻的弗雷德,心中充斥恐惧和不安,却无法说出一句能说的话。
说她杀了一个人?
不,任何一个字、词都可能让他和乔治对她失望,对她恐惧、自责或出现其它任何不好的情绪…
弗雷德心中的确在自责。
他自责自己的弱小,自责自己总是帮不上忙,自责自己总让伊莱尔去承担背负一切。
他捧着她的脸:“我不是逼你一定要说些什么,伊尔。”
他深深望着她,语气认真:“我只是想你知道,有什么事,我们可以一起面对。”
“我和乔治现在已经有足够的能力去做很多很多事,你可以相信我们,依靠我们。”
他俯身在她耳边低语:“即便是去杀人,也可以带上我们其中一个,和你一起毁尸灭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