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上顿时一片寂静,众臣面面相觑,下一刻,全部跪下,异口同声,“微臣赞同谢大人的提议。”
谢开明在心中已经开骂了,这帮墙头草,需要你们支持的时候,一个个默不作声,如今遇到大事了,就想把自己推到枪口上,可一时又无可奈何。
秦靳冷眼扫过众臣,心中明了局势微妙。他沉声道:“既如此,便依谢爱卿所言,暂缓
论功行赏,不过论功行赏的事要提上议程,不能等到各州府统计完毕,还拿不出个章程来,你们都退下吧!”
官员们如蒙大赦,纷纷退下,心中却更加忐忑。
出了议政殿,众官员都是用探究的眼神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好似在问,皇上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为什么皇上会变得这么陌生?行事风格变化这么大?
此刻,所有官员都是一头雾水,所以无论收到什么眼神,都是微微摇头。
只有谢开明黑着脸,后槽牙磨的嘎吱作响。
可所有官员都像没看不懂似的,还一个劲拱手,仿佛在恭喜他。
谢开明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当早朝结束,得到皇上没有雷霆之怒,反而令朝中大臣开始研究如何奖赏的消息,京城的百姓们也是议论纷纷,是个人都在猜测皇上的意图。
猜测结果五花八门,说什么的都有,但无一例外,所有人都感受到了皇权的深不可测,仿佛一盘大棋正在悄然布局,每一步都暗藏玄机。
俗话说,以史为鉴,可知兴替。
可目前的朝局却如迷雾重重,根本找不到相似的案例可供参考。
秦默回到王府,看到杨震正悠哉的喝着茶,一边看书,一派闲云野鹤的模样,钦佩和羡慕的同时,也有点窝火,没好气的道:
“满朝文武个个都变成无头苍蝇般惶恐,你这个始作俑者,竟然还有这样的闲情雅致?”
杨震放下书卷,淡然一笑:“皇上有说,让王爷什么时候启程开始巡察地方吗?重点巡察什么地方吗?”
“明天出发,其他的没有说。”秦默走到一边坐下,把议政殿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最后笑道:“本王发觉现在文武百官都是一头雾水,不知道父皇下一步要做什么。”
杨震越听越凝重,他也发觉事情有些大条,当文武百官猜不到皇上的大概意图,心里是没底的,说不定还有点惶恐。
没有了预期,就没有了安全感,没有安全感的人往往容易做出一些很不理智的事情出来。
比如现在内阁首辅的位置没人抢,就是最好的证明,因为谁也不愿在这风口浪尖上出头,生怕成了皇权博弈的牺牲品。
此外,听到秦默说明天就要走,杨震微微思索了一下,觉得皇上有点急,不然会让秦默在京城看看情况,积累一点经验的同时,看清楚风向,然后再让他下去巡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