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思索间,秦默笑道:“你知道昨天发生什么事情了吗?众考官难以定下会员归属,闹到御前了,父皇看了考卷,把户部的人都叫去了,你猜猜后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闻言,杨震很是震惊,觉得自己可能又闯祸了,或者说打草惊蛇了。
他的策论让考官和皇上看了没什么大不了,毕竟考官都是关起门来读圣贤书书呆子,没有地方治理经验,皇上也好不到哪里去,肯定看不出其中的猫腻。
但是让户部的官员看了,那就有些麻烦了,毕竟他写的内容涉及土地兼并和隐田问题。
这样的问题一揭露,那户部的官员要恨死自己了,而且也把藩王和地方官员得罪了个遍。
因为土地兼并问题是全国性的问题,几乎所有官员或多或少都参与其中,没有人会把这种事捅到御前。
或者说皇帝也知道有隐田的存在,觉得是个例,就没放在心思,要是知道隐田的规模,那不得气得龙颜大怒?
所以现在有一个问题摆在眼前,皇上知道多少?
杨震无法猜测,但是觉得事态有点严重了,心里已经七上八下,但是他面上还是若无其事,问道:“猜不到,后来发生什么事情了?”
秦默见杨震这次猜不到,也不知道为什么心中有点窃喜,他笑呵呵的把所知道的说了一遍。
闻言,杨震觉得皇上已经很愤怒了,只是忍住没爆发而已。
同时也发觉户部尚书孙思文有问题,不然也不会在什么情况都没有了解的情况下认罪。
这明显是内心有鬼,给皇上叫去问话,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所以惊慌失措了。
孙助兴叹道:“杨兄厉害了,以往会试,无论会元的策论写的多么好,或多或少都会被挑出一些问题出来,而杨兄的策论竟然能让所有人挑不出毛病来,皇上还命户部的官员去一起学习,这是古今从未发生的事啊!”
杨震心里苦啊!挑毛病谁不会啊!一个家庭,一个组织,一个国家,都存在这样或那样的问题,关键是解决问题才麻烦。
而土地兼并问题,可是千古难题,哪怕是进入工业时代,都没能完美的解决这个问题。
所以皇上要是让他想办法解决这个问题,他会被世家一人一口唾沫给淹死。
秦默和孙助兴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一人一句的把杨震夸上天,“杨兄,一个月后的殿试,状元肯定非你莫属了,有状元郎坐镇弘文馆,将来必将干成名垂千古的大事。”
秦默目光也是一亮,弘文馆越出名,他的好处就越多,将来何愁没有人才相助?
杨震看向孙助兴,问道:“户部尚书也姓孙,和你们承恩侯府有什么关系?”
“还能有什么关系?宗族关系呗!他们主家,我们是分枝,除了祭祖的时候见一下面,正常时候没有往来,因为他们都不正眼看承恩侯府,一见面就颐指气使的,让人不爽。”孙助兴道。
闻言,杨震明白了,孙思文大概看不起没有真才实学,用女儿求来富贵的承恩侯府。
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