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掌心的温度比我高些,带着习武之人特有的薄茧。
阴阳契印本就是我们两人魂魄相连的证明,此刻被他的体温一激,竟发出细碎的金光。
符文金线突然安静下来,像被磁石吸引般,缓缓朝我们交叠的掌心聚拢。
"有戏。"祁煜琛低笑一声,另一只手按住我后腰。
他的灵力顺着契印涌进来,带着松木香,混着我空间里灵泉的清甜——这是只有我们两人能感知的味道,像上辈子他在我坠崖时渡给我的最后一口真气。
金线越聚越密,渐渐在我们掌心上方凝成一面光镜。
我屏住呼吸,看见镜中浮起一行极小的篆字:"九幽冥煞,以血为引。"
"九幽冥煞阵?"祁煜琛的声音突然沉了。
我抬头看他,见他眉峰紧拧,喉结动了动,"我小时在藏书阁翻到过残卷,说这阵要集千人血魂,能把活地变成阴域。"
我心里"咯噔"一声。
镜中篆字还在变化,这次是幅简略的地图,标着"西郊乱葬岗"四个血字。
子时三刻——正好是今晚。
"清儿。"祁煜琛突然握住我肩膀。
他的拇指抵着我锁骨,力度重得几乎要掐进骨头里,"你空间里的灵泉能镇阴,我的玄冥之力能破煞...但这阵..."
"我知道。"我打断他。
掌心的符文突然又烫起来,这次不是灼烧,而是像有什么在往里钻。
我想起空间里那本落灰的《上古符录考》——上个月整理灵植时,我翻到过里面夹着半张残页,画的正是这种旋转的八卦纹。
"等我。"我甩开他的手,转身冲进内室。
暗格里的机关我闭着眼都能开,掀开青布的瞬间,空间特有的青草香裹着灵泉的凉意涌出来。
那本《上古符录考》就在最上层,封皮是深褐色的,边角被虫蛀了几个洞。
我翻到夹着残页的那章,手指突然顿住——残页上的批注赫然写着:"阴阳同契,可解煞文。"
"找到了!"我抱着书冲回外间时,祁煜琛正站在光镜前。
他后背的布带已经散开,血珠顺着脊梁骨往下淌,在青石板上砸出暗红的点。
听见动静,他侧过脸,额发垂下来遮住眼睛:"清儿?"
"看这里。"我把书拍在桌上,翻到画着八卦纹的那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