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床轰然坍塌。崔文升想逃，却被皇帝死前咬住手腕。太监腕骨碎裂的声响中，朱常洛最后遗言混着血沫：“告诉…福王…龙椅上有我娘的牙……”
九日后，新帝天启登基。郑贵妃跪在奉先殿接旨时，怀里的福王灵位突然裂开——乳牙典当的代价此刻显现：洛阳福王府昨夜突发大火，朱常洵虽逃出，其嫡子却被烧成焦炭。
幽冥当铺的柜台从汉白玉地砖浮出。掌柜指尖敲着新当票：“您孙儿性命已收，按约该付利钱。”
“我还要典当！”郑贵妃扯下满头珠翠，“用我余寿换常洵……”
“晚了。”掌柜轻笑指向窗外。奶妈客氏正抱着天启帝走过庭院，少年天子衣襟内隐隐透出厌胜小人的轮廓——那东西早被客氏缝进新龙袍。
【幽冥档案·卷五·第九十二契】
当票编号：泰昌庚申·厌胜玖贰
典当物： 福王朱常洵母子缘（乳牙为凭）
所求： 促泰昌帝服红丸
代价： 郑贵妃减寿二十载；福王嫡子焚亡
星应： 紫微垣晦暗，主宫闱喋血
违约罚则： 厌胜反噬，咒主三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