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卫司的校场用白灰画线,三百六十名仪仗队员按 “五行八列” 排列,每人间距三尺六分,列距五尺,与《东宫仪仗图谱》的标线严合。蒙古怯薛着皮甲,持狼首矛,立于左列,甲胄的狼纹朝向北方;汉人仪卫穿绛色袍,执朱漆戟,立于右列,衣纹的虎纹朝南,形成 “北狼南虎” 的对称格局。
“行进时步幅需三寸,” 仪卫指挥使那拉珠尔口令洪亮,用木尺测量队员脚步,“每步抬脚高度一致,” 袍角摆动幅度不得超过一寸。演练中发现蒙古队员步幅偏大,汉人队员步幅偏小,耶律铸立即调整:“蒙古队每步减半寸,” 汉人队增半寸,“以中间线为基准,” 确保队列整齐。校场边缘设 “标竿”,竿顶悬红绸,队员需目视标竿行进,避免队列歪斜 —— 这是从西域仪仗术借鉴的 “目视校准法”。
萧虎在东宫正殿检视仪仗陈设,狼首旗与虎纹旗分列殿门两侧,旗高八尺一寸,比皇帝仪仗矮一尺,符合 “储君降一等” 的规制。“狼首象征黄金家族正统,” 他对忽必烈道,旗穗用蒙古蓝,“虎纹代表辅政大臣护卫,” 穗用汉地黄,“两者并列不分高下,” 体现忽里台决议的 “宗王与虎臣共治” 原则。
仪仗中的 “节钺” 更具深意:节柄刻蒙古文 “皇孙”,钺刃铸汉文 “承命”,节钺交汇处嵌磁石,与萧虎的虎符贴近时微微共振 —— 这是 “君臣相协” 的隐秘象征。忽必烈轻抚节钺,问:“为何不用纯金装饰?” 耶律铸答:“太祖时仪仗重实用,” 过于奢华反失草原本色,“这与《双纹大扎撒》‘戒奢’篇相符。” 仪仗的朴素庄重,恰是权力未完全成熟时的克制表达。
蒙古怯薛的皮甲用漠北羔皮,内衬红绸,甲片鎏金饰狼首,腰悬蒙古刀,刀鞘嵌绿松石,与《元史?兵志》“怯薛甲制” 严合;汉人仪卫的绛色袍用蜀锦,领缘绣虎纹,腰束玉带,带銙刻 “东宫仪卫”,按汉制 “三品袍制” 但减一等级,体现 “储君仪卫次于帝廷” 的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