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怯薛取来验符台,台面上的狼首凹槽与帖木儿的令牌严合,却在验记处弹出细针 —— 这是萧虎设计的 “双纹验记法”,真牌的验记深度会触发机关。“令牌是真的,” 老怯薛的声音发颤,“但缺‘中书省副署’。” 帖木儿一脚踹翻验符台,台角的铸铁碎块上显形 “至元二十六年造” 的暗记:“后令就是天令,中书省也得遵!” 他的新怯薛已换上门环,新环的狼首眼窝是空的,与旧环的绿松石镶嵌形成刺眼对比。
那拉珠尔突然按住腰间虎符,符面的虎目嵌着赤铜,与宫门信标的铸铁产生共鸣。“二十年前,” 他的目光扫过围观的怯薛,“成吉思汗定宫门符制,狼首需嵌绿松石,虎纹必镶赤铜,” 他的手指划过信标的虎纹凹槽,“缺一则为伪,” 信标的铜铃突然响起,与虎卫营的铁盔共振,“这是《双纹大扎撒》的‘符信篇’,诸位都忘了?”
旧怯薛们握着刀的手微微颤抖,他们的甲胄内侧刻着 “成吉思汗二十代怯薛”,与帖木儿带来的新甲士形成鲜明对比 —— 新甲士的甲片薄二分,且无世代传承的家族徽记。“我们守了三十年宫门,” 老怯薛的儿子突然喊道,他的狼首符是父亲传的,符尾刻着 “克鲁伦河氏”,“换防可以,得萧大人点头!” 帖木儿的刀瞬间架在他脖子上,刀光映出少年惊恐的脸:“萧虎在漠北巡边,谁能给他传信?”
那拉珠尔突然吹响虎卫营的号角,号角声在和林上空回荡,与各坊的晨钟形成呼应。“父亲临行前留了话,” 他的声音穿透风雪,“宫门换防需虎卫营、怯薛军、中书省三方共验,” 他从怀中取出密信,信纸的火漆印是虎首纹,“这是七日前的手令,” 信上的蒙文 “严防宫门异动” 旁,有萧虎特有的狼毫笔锋,“诸位若信我,便等父亲回;若信后令,” 他拔出虎头刀,刀鞘的红宝石在雪光中如血,“那拉珠尔愿以血验符。”
虎卫营的甲士突然同时顿盔,三百顶铁盔的虎纹在雪地上投射出密集的阴影,与宫门的双纹信标形成奇妙的呼应。帖木儿的新怯薛下意识后退,他们的狼首甲在虎纹阴影中显得格外单薄。“后令说幼主染风寒,” 那拉珠尔的目光扫过宫门内的东宫方向,“可昨日我还见他在雪地里练弓,” 他的手指指向东宫的烟囱,“今日的炊烟比往常浓三分,” 这是萧虎教他的 “宫禁观察法”,炊烟异常往往意味着异动,“诸位不觉得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