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都跟着王仲德学习砖坯验收,见蒙古牧户用蒙语报数 “五十块”,汉人农妇以汉语核 “百斤”,波斯工匠用手势比 “合格”,却在同一本账册上画押。海都发现,” 他的习字册画着工队布局,“驼队的轨迹与夯土的路线,” 笔尖在交汇处画圈,“就像玉佩与符节,” 他忽然将两块磁石砖并置,双文恰好组成 “通” 字,“看似各行其是,” 实则同赴一途。
忽必烈接过王仲德递来的刻字模板,蒙文 “?????” 的捺笔需向右倾斜三十度,汉文 “官” 的宝盖头需覆盖下方 “宀”,双文的中轴线与砖的磁石轴重合。“去年西域诸王私刻路碑,” 他指着案上的伪碑拓片,因无八思巴文暗记,被巡检官识破,“如今模板由中枢监制,” 模板边缘刻 “至元二十五年工部造”,与和林印钞局的雕版同防伪造,“每字刻深一分五厘,” 他的手指划过字槽,“需让往来驿卒,” 目光扫过试铺的路段,“见字如见中枢。”
萧虎的验字镜照过砖面,镜中显形双文笔画间的微小磁粒 —— 这是按密令掺入的漠北矿粉,与玉佩符节产生专属共振。“三十年后果有磨损,” 他对匠师们道,案上的《修护章程》记着 “以磁石验真”,“凭此粒可辨真伪。” 忽必烈忽然俯身,玉佩贴近砖面,双文字槽的磁粒立即跳动,在雪地上拼出 “大元” 二字的轮廓。
针对雪原冻土特性,工队采用 “三法融冰”:蒙古的 “火烤法” 用柏枝燃烧,每平方米需薪柴十斤,火焰温度控制在百度;汉人的 “水烫法” 取克鲁伦河水,煮沸后泼洒冻土,每桶水融冰范围三尺见方;波斯的 “盐渍法” 按 “盐一斗融冰十石” 比例,盐粒需经筛选,纯度达九成。“融冰后需立即铺砂,” 王仲德的木耙将河砂梳成鱼鳞状,“再垫三层砖,” 底层砖的磁石朝下,中层朝上,顶层交错,“使冷热空气流通,” 他的验温计显示冻土温度回升至冰点以上,“防次年冻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