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7章:盟书定(至元二十五年?哈拉和林)
哈拉和林的铸铁盟台泛着冷光,工部匠师正将《盟约》碑嵌入基座。碑体用漠北矿与波斯赤铜合铸,高九尺,宽三尺六寸,含硫量二分二厘 —— 与和林符牌库的基准完全一致。正面分三栏:左刻蒙古文,用回鹘式蒙古文书写 “草原牧地不得私占”;中列汉文,取颜体笔意录 “农耕赋税一体入中枢”;右书波斯文,以纳斯赫体记 “商路抽分二十取一”,三栏间距一寸二分,合 “三语同权,共载一盟” 之制。
忽必烈的手指抚过碑心的铸铁徽记,徽记为双纹交缠:蒙古的缠枝纹与汉地的回纹环绕波斯卷草,纹路交汇处嵌八思巴文 “和” 字,与盟台的磁石层形成共振。“至元二十二年与伊尔汗盟会,” 他忽然道,案上的旧盟拓片用狼皮纸保存,“因只用波斯文,” 拓片边缘有蒙古宗王画的问号,“导致条款执行偏差,” 他的目光扫过正在校准的碑体,“今日三语并列,” 他的声音,“需让牧马人、耕夫与商人,” 他的手指,“各识其文,同守其约。”
各国使者按 “北西中南” 序位列队:蒙古宗王斡赤斤居北,座垫用银狐皮,案上的狼首符与盟台徽记共振;伊尔汗使者纳西尔丁位西,铺波斯地毯,手持《伊尔汗天文表》译本;汉人万户王德列中,椅披绣缠枝莲,文卷柜的双虎纹与和林中书省同制;波斯商队首领赛义德处南,坐垫绣狩猎纹,星盘的指针与盟台信标同步。“签到册用羊皮装订,” 礼部尚书许衡对吏员道,蒙古文签名旁需画狼首押,汉文需朱笔圈批,波斯文需盖朱砂印,“三方画押,方得入盟。”
忽必烈望着签到册上的笔迹:斡赤斤的蒙古文笔画粗犷,王德的汉文端庄,纳西尔丁的波斯文圆润,却在骑缝处共同构成 “信” 字。“去年西域诸王私订盟约,” 他对萧虎道,案上的《纠谬录》记着 “无中枢认证,视为废纸”,“如今序位虽分,” 他的目光扫过同步举起的盟誓信物,“心需同归。”
盟台旁的祭场按 “三仪并陈” 布置:蒙古萨满举柏枝熏祭,柏叶数量为九,合 “九白之贡”;汉地太常寺设俎豆,盛黍稷的青铜豆刻 “至元二十五年制”;波斯祭司燃乳香,香炉的回纹与盟碑的缠枝纹严合。“祭文分三段,” 礼官帖木儿唱礼,蒙古语诵 “长生天见证”,汉语读 “皇天监临”,波斯语念 “真主明察”,“每段需击鼓三通,” 鼓面的铸铁环与盟台共振,“三方使者同步跪拜,” 拜礼深度按 “蒙古叩首、汉人鞠躬、波斯抚胸” 各循其俗,“不得参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