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阿秃干的坐骑突然转向,马蹄正踩在标桩的节点上。他注意到,标桩的埋设深度与《大元一统志》的西域等高线完全吻合:"此阵不仅是演练," 他对副将道,"更是大元在给咱们的战马," 他的手指划过马鞍,"刻地理坐标。"
新兵的弯刀落地,因为刀身与标桩的共振达到峰值。孛罗帖木儿趁机宣讲军规:"《大元通制?军律》第三十七条," 他的令旗指向天空,"兵器失控者," 他的声音,"杖责三十," 他的目光,"除非 ——" 他顿了顿,"你学会让兵器," 他指向虎首旗,"听大元的令。"
演武场的沙地上,双虎阵形逐渐清晰,狼首军的骑兵们在标桩的引导下,完成了从未有过的整齐阵列。木阿秃干知道,这不是魔法,而是大元将天文地理知识融入军事训练的制度性胜利。
观礼台上,察合台汗木八剌沙的旧部看着眼前的场景,手按未改制的狼首刀。木阿秃干的弟弟孛儿只斤?达瓦身着怯薛军甲胄,胸前的双虎纹护心镜与演武场的标桩遥相呼应:"父汗," 他低声道,"大元的磁石," 他更正自己,"大元的铸铁," 他指向标桩,"早已嵌进咱们的刀枪。"
木八剌沙抚摸着腰间的双虎符,符身的榫卯与金帐支柱严丝合缝:"二十年前我献狼首符," 他的声音低沉,"今日孩子们献的," 他望向演武场,"是整个军阵的归心。" 符牌的虎纹在阳光下闪烁,与儿子们的兵器交相辉映。
达瓦的佩刀突然出鞘,指向演武场的正北 —— 那里正是和林的方向。他微笑着收回刀:"这不是失控," 他对旧部道,"是大元的制度," 他的手指划过刀镡,"让我们的刀," 他的声音,"找到真正的方向。"
观礼台的阴影中,木阿秃干看见父亲的狼首旗与大元的双虎旗并列,旗角的流苏在风中交织。他知道,质子入侍的制度,早已让黄金家族的血脉,成为大元制度的一部分。
孛罗帖木儿的训话声在演武场回荡,他手中的羊皮卷写着蒙汉双语军规:"第一,调兵必验三符;第二,临阵必护商队;第三," 他的手指划过条文,"儒学未通者," 他的声音,"不得升任百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