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阿秃干望着旗面的虎纹光影,想起在和林见过的观星台,那里的浑天仪同样刻着双虎纹。"这镜阵," 他对耶律铸道,"不是护佑," 他的手指,"是规训。" 耶律铸低头:"王爷明鉴," 他的声音,"此乃 ' 外示草原,内奉大元 '。"
察合台凝视着镜阵的光影,想起二十年前的汴京,元军将金人磁州矿铸入城墙,如今的镜阵,不过是制度的延续。"当年太祖西征," 他对儿子道,"用的是弯刀," 他指向镜阵,"如今世祖治边," 他的目光,"用的是制度。"
镜阵的光影随日升而移动,正午时恰好覆盖金帐中央的狼首王座。木阿秃干坐下时,虎纹光影落在他的双肩,如同大元的制度,轻轻按在他的身上。
木阿秃干的弟弟孛儿只斤?达瓦从和林归来,身着怯薛军甲胄,胸前的双虎纹护心镜与符牌共振。"兄长," 他呈上忽必烈汗的诏书,"陛下命我," 诏书的虎头印,"协理西域站赤。"
达瓦的佩刀是和林新制,刀柄的狼首纹下,刻着八思巴文 "忠君"。木阿秃干摸着刀柄,发现刀鞘的铸铁内衬,正是符牌内芯的同款:"你在国子监," 他低声道,"学的是汉法," 他的目光,"却成了大元的刀。"
达瓦展开习字册,"忠孝" 二字的墨痕未干:"张夫子说," 他的手指,"忠大汗," 他望向穹顶,"即忠黄金家族。" 木阿秃干看见,册页的边缘,盖着国子监的虎头印,比狼首印更大、更红。
察合台看着两个儿子,知道达瓦的归来,是大元质子制度的成功。质子不是人质,而是制度的种子,在和林的土壤里,长成了连接宗王与中央的桥梁。
仪式间隙,察合台带着儿子们望向东方,那里曾是金人的汴京。"二十年前破城," 他缓缓道,"元军取磁州矿," 他的手指,"铸虎蹲炮," 他的目光,"用汉人《考工记》," 他的声音,"修驿站。"
木阿秃干记得史书所载,元军将汴京的冶铁工匠迁至漠北,如今的符牌铸造,正用着金人的技术。"父王," 他道,"大元的强大," 他指向符牌,"在于善用各族之长。" 察合台点头:"狼要生存," 他的手指,"需借虎的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