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岸的商盟仓库正在卸货,耶律铸指着堆成小山的铁矿:"此铁需铸成双虎纹," 他展示模具,虎眼处的凹槽必须嵌入磁州矿粒,"少一粒," 指向旁边的刑具,"鞭笞三十," 刑具上的双虎纹闪着冷光,"此乃陛下新定的 ' 冶铁条 '。"
木八剌沙的属臣送来急报,称伊利汗国的商船被水闸挡在河口。他望着远处的船队,船帆上的星月纹在风中翻卷,却始终无法靠近闸口 —— 那里的铸铁信标,正用《武经总要》的 "地听法",将擅自通航的船只信息,通过水面震动传向和林。
夜幕降临时,闸口的狼首纹被油灯照亮,影子投在河面上,却在边缘显出双虎的轮廓。木八剌沙知道,这不是光影魔术,而是工匠在闸口石材中混入了漠北铁矿粉,让狼首的影子永远带着虎纹的印记,正如他的属民,在狼旗之下,永远受着双虎符的辖制。
木八剌沙的手指抚过腰间的狼首兵符,忽然听见闸口传来清响 —— 赵元正在用虎头总符勘合闸门。两符相触时的金属共鸣,让他想起三年前在和林的觐见,忽必烈汗将虎头符按在他的狼首符上,那声 "当" 响,至今萦绕在耳。
"王爷的兵符," 赵元递过新铸的符牌,狼首纹的耳后多了道细槽,"今后需与和林的季度符勘合," 他展示总符的榫卯,"缺此槽," 总符无法插入,"闸口不启," 他指向闸门内侧的八思巴文,"此乃《大扎撒》新条," 字体深浅代表勘合次数,"每年春分、秋分," 需亲自赴和林验符," 他的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官威。
木八剌沙握紧兵符,发现狼首的眼睛处多了个小孔,正好嵌入和林送来的磁州矿粒 —— 名义上是 "防伪造",实则是中央的监控器。他忽然明白,赵元的水闸工程,不过是符牌制度的延伸,让他的每一次调兵、每一次开闸,都必须经过和林的许可。
当他的兵符靠近闸口的铸铁信标,信标发出的嗡鸣与符牌共振 —— 这不是磁石的玄力,而是符牌内的铁芯与信标的物理共鸣,是和林工匠的精密设计。他知道,自己的兵符早已不是权力的象征,而是和林手中的提线,一举一动都在中央的掌控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