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如墨,笼罩着大都城。萧虎在枢密院密室召见虎卫营指挥使王坚,密室中气氛凝重,只有烛火在轻轻摇曳。两人面前的沙盘上,用磁石标记的新军驻地在幽暗中泛着微光,仿佛一颗颗等待爆发的火种。
“按计划,私扣的两成赋税已购得三千副铁甲。” 王坚的手指划过燕山山脉,眉头却紧紧皱起,“但锻造局的匠人被左符衙门抽调,兵器打造进度......” 王坚心中满是焦虑,担心计划会因此受阻。
萧虎沉思片刻,将一枚刻有双符纹的令牌推过去,压低声音说道:“持此令去张柔的私矿,就说右符衙门要炼制防汛器械。” 他眼神坚定,“新军编制务必在开春前完成,特别是磁石弩机营,要练成能穿透三层铁甲的强弩。” 萧虎深知,新军是增强自身话语权的关键,必须加快筹建进度。
与此同时,贵由的密探在汉地四处探查。当他们闯入平阳府的驿站时,只看到堆积如山的 “防汛沙袋”—— 实则是用麻布包裹的粟米。驿丞不慌不忙地捧出右符公文,上面赫然盖着忽必烈的白虎印鉴,语气沉稳地说道:“这些物资已报备枢密院,专为防备来年黄河水患。” 驿丞心中暗自庆幸,多亏了萧虎的提前安排,才能应对此次危机。
回历 670 年春,忽里勒台大会上,气氛剑拔弩张。贵由当众甩出一叠账本,脸上满是愤怒与不满:“萧断事官,这是汉地各州府的赋税明细,为何实际收缴与上报数目相差甚远?” 贵由心中认定萧虎在其中搞鬼,此番便是要让他无处遁形。
萧虎从容不迫地展开修订后的《双符税赋条例》,朱砂批注的字迹力透纸背,仿佛在诉说着制度的严谨。“大汗请看新增条款:凡用于军事防御的赋税开支,可先行截留后报备。” 他指向账本上的太原府记录,“此地去年修缮城墙用银万两,按律无需即刻上缴。” 萧虎心中暗自得意,这是他精心准备的应对之策,凭借制度的漏洞为自己争取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