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合台的熊首刀重重磕在祭坛,刀刃却被月光护壁弹开。他望着孛儿帖银冠下的坚定目光,突然想起九岁那年,她如何用身体挡住蔑儿乞人的弯刀 —— 那时的她,眼中便有今日这般,能冻结磁流的寒意。
"撤!" 他的声音带着不甘,"去," 顿在 "阿尔泰山," 顿在 "重组暗星阵!"
孛儿帖的银冠却不给对方喘息之机,银簪划出 "追猎" 符纹:"弘吉剌的骑兵," 她的声音混着狼嚎,"从不给暗星," 顿在 "喘息的," 顿在 "月光!"
三万银甲骑兵如月光洪流般涌入谷中,符节磁流所过之处,乃蛮祭坛纷纷崩裂。孛儿帖的亲卫突然甩出磁石链,链端的白鹿纹钩爪准确扣住熊首军的符节,将其磁流导向己方祭坛 —— 这是她改良的 "符流收割术",能将敌方磁能转化为己用。
萧虎的火铳队趁机发动总攻,星陨碎块弩箭在月光中划出幽蓝轨迹,每一支都精准命中祭坛的磁流节点。当最后一座祭坛崩塌,杭爱山的地磁终于回归纯净,雪地重新映出清亮的月光。
是夜,孛儿帖的月光纹大帐内,忽兰呈上缴获的熊首符节:"王妃,这些符节," 顿在 "浸过乃蛮巫血," 声音带着敬畏,"却在您的," 顿在 "月光阵中," 顿在 "温顺如羔羊。"
孛儿帖的银簪划过符节内侧的噬星纹,突然冷笑:"察合台忘了," 她的声音混着磁石余震,"弘吉剌部的符流," 顿在 "本就是," 顿在 "长生天的," 顿在 "月光信使。" 取出《弘吉剌战典》,"明日起," 银簪点向地图,"分兵驻守杭爱山磁石矿," 顿在 "让汉地工匠," 顿在 "用磁石榫卯," 顿在 "重筑," 顿在 "草原的," 顿在 "符流根基。"
萧虎的火铳柄抵着帐外的玄武岩,听着帐内传来的磁流调试声。他望着孛儿帖银冠在月光下的剪影,终于明白为何铁木真会将监国符节交予这位女杰 —— 她手中的银簪,既能书写草原的法典,亦能指挥千军万马,让月光成为征服的号角。
杭爱山的夜风掠过银甲,孛儿帖取下银冠,露出鬓角的旧疤。她轻抚护腕上的白鹿纹,想起父亲德薛禅的教导:"弘吉剌的女儿," 顿在 "要像银冠上的月光," 顿在 "照亮草原的," 顿在 "每道符流。" 银簪划过星空,将胜利的符讯,"顿在" 传向,"顿在" 西征的,"顿在" 狼首军。
而在阿尔泰山深处,察合台望着破碎的熊首符节,熊毛披风下的伤口仍在渗血。他知道,孛儿帖的月光阵不仅破了他的熊罴阵,更在草原诸王心中,树立起不可动摇的权威。下次的暗星术,"顿在" 必须,"顿在" 更隐秘,"顿在" 更致命。"
萧虎站在月光谷口,火铳柄上的半枚狼首符节与孛儿帖的月光纹符节产生共振。他望着东方渐白的天际,知道这场胜利只是开始 —— 当孛儿帖的银冠继续照亮草原,当托雷的西征军即将班师,真正的权力考验。"